谢煦然报了一窜号码,记在本子上。 姜初云真诚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不然我请你吃顿饭吧。” 谢煦然起身,“不用。” 他的冷淡让姜初云没有继续强求,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谢煦然正准备出门,姜初云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问:“你有没有见到我朋友?就是齐刘海瘦瘦的女孩。” 说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着被自己握住的冷白手腕:“对不起。” 谢煦然收回了手臂,“也在医院。”扔下一句话匆匆走了。 现在她收手机没有电,不能打电话,姜初云只好简单地收拾完后,便出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车来人往,姜初云翻了翻自己的包,只有一台手机和一只口红。 轻吐一口气,还没有赚到钱就已经倒贴钱了。 愤怒,仰天长啸。 谢煦然从停车场开车出来,停在红绿灯前,正巧看到姜初云喷怒的模样。 谢煦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鬼使神差地短促笑了声。 ** 姜初云长长地吸了口气,想要平复心情。 就算他对她第一印象不好,但也不能随意否定吧。 虽然她看起来不像老师。 “欸,姜老师你怎么还不进去啊?”大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姜初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大伯,我进不去。” 大伯看向谢煦然,“啊然,按一下开关,让姜老师进去。” 姜初云偏过头看他,原来他叫啊然。 “我先走了,大伯。”姜初云像猫儿一样往教学楼跑,后面不大不小的声音“再见,啊然!”字音咬重,有另一层含义像是对他刚才的小报复。 谢煦然望了眼她的背影,又收了回来,眼神沉了沉。 大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了,不用你帮我看了,我就是怕有什么人进来学校。” “对了啊然,你认识姜老师啊?” 谢煦然淡淡道:“算是认识。” 大伯回想,“姜老师这最近才来这教书的,好像才大学毕业吧。” 谢煦然:“那挺小的。” 大伯:“说小也不小了。” “对了,前些天我见到你爷,絮絮叨叨地又说到你。” “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你应该就像你弟……” 谢煦然感知到长辈絮叨的开始,找了个借口,“嗯,伯父我先走了,还有事。” 大伯扯了扯嘴角,“臭小子,说你两句就走了。” 姜初云跑着上楼梯,走到走廊处慢了下来,平复呼吸。 对不住了孩子们,老师我迟到了! 姜初云走到教室后门,整个教室声音闹哄哄的。 班级上有专门放哨的同学,瞧见了姜初云的身影,立马小声道:“嘘,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姜初云走进教室,将特勤包放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小蜜蜂,脸不红心不跳将迟到说的委婉,“我专门晚点来教室就是看看你们听不听话,乖不乖?” “看来是我想多了。” 同学们都低下头不讲话,对自己的态度认错。 “我姓姜,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这学期的语文课就我来带你们上课,也是你们的班主任。” “你们都是二年级的小大人了,已经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了,在座位的动作不要那么多啦。” 同学们鼓掌,异口同声:“姜老师好。” 姜初云:“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我点个名。” 姜初云从讲台拿起名单表,认真地点名。 “苏何。” “慕楠。” “……” “谢……瑾月。” 念到这个名字,姜初云心里咯噔一下。 那叫谢瑾月的女孩喊了声到,名单表上的名字随着记忆直击姜初云的灵魂,那一笔一画柔化成一幕幕画面。 在江市大学的门口,一辆机车停在路边,慵懒不羁男人双腿交叠依靠在车身上,墨黑的头发迎着光线,很是耀眼,路过的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两眼。 他看到姜初云后,抬起头笑盈盈地跟姜初云打招呼。 这是曾让她情窦初开心动的男人,也是让她心碎和百般狼狈的男人。 程瑾月这个名字曾是她和他一起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