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拉刘秋的手,“我家里有药,带回去给安安用。” 刘秋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方便去你家……” “没事,我去拿,你在这等我。” 徐三宝跑了两步,回头又说:“一定要等我,你不等我,我就送到山上去。” 刘秋无奈,只能等他去拿。 安暖蹲在门口,扒着门缝看,她感觉后背湿漉漉的,只是注意力都放在外面,没怎么当回事,只以为是流汗了。 看见刘秋回来,安暖开门,讨好抱着她手,“娘,你别生气了。” “娘没生气,”刘秋自责抱起安暖,“娘是觉得娘没用,不能保护好安安。” “不关娘的事,是坏人欺负安安。”安暖认真说。 刘秋看着她,突然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触感,她愣了一下,把安暖放下,将她转过身,掀起衣服,看到她后背有一道细长的口子。 她呼吸一窒,手微微颤抖,张着嘴说不出话。 安暖没听到声音,担心问:“娘,你怎么了?” 刘秋摸了摸她脑袋,“没事,娘给你换件衣服。” 等后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安暖才意识到她后背受伤了,刘秋正在给她上药,安暖小声问:“娘,很严重么?” 刘秋反问她:“疼么?” 安暖犹豫了一会儿说:“有点。” 刘秋给她上好药,看了伤口半晌,等药干后给她穿上衣服,两人面对面,刘秋严肃说:“以后不许和别人对着干。” 安暖皱眉:“我没有对着干,我只是要拿回我的东西。” “她要给她就是了,柴火可以以后捡,受伤了不值当。” 安暖看着刘秋的眼睛,许久不服小声说:“是因为安安不够强大,所以只能被欺负么?” 刘秋没想到安暖会这么问,她愣住,迟疑要不要和她说实话。 安暖却从她的沉默中明白了答案,她没有刘秋担心的那样抱怨不公,而是认真说:“那安安变成很厉害的人就可以了,那时候就没人敢欺负我和娘了。” “娘,安安听说读书是很重要的事,明日我就去找先生。” 安暖不是没找过徐二郎,每每都被拒绝,她说这话是有了新的主意。 刘秋担心说:“安安,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有没有学识在生存面前毫不起眼。 安暖没和刘秋说自己的打算,她安抚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的,我还要和娘做很多事。” 背上有伤口,安暖侧着身体半压在刘秋身上睡觉。 安暖睡得不踏实,一晚上醒了很多次,天将亮时她才沉沉睡去。 刘秋把安暖放在家里,中午回来看她,上了药让她再睡一会儿。 安暖拒绝,拉着刘秋的手说:“娘,我要去学堂。” 刘秋不安说:“安安,这几天你就待在娘身边好不好?” 安暖坚持要去,承诺说:“放堂我会回家的,娘你不用担心,李阿姨也在那里。” 没人比刘秋更清楚自家闺女是什么性格,她就是把安暖锁在屋里,安暖也会想办法出去,何况她没法、也舍不得一直锁着她。 刘秋伸出小拇指,“安安和娘拉钩,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安暖勾着刘秋小拇指,晃了晃,之后在刘秋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刘秋把安暖交到李氏手上,一步三回头去田里干活。 李氏看到安暖左手上绑着布条,紧张问:“安安,你受伤了?” “不小心摔了,”安暖不在意说,圆溜溜的眼睛往学堂里瞅,没见到徐二郎,便问,“先生呢?” 李氏叹气说:“先生又忘了拿东西,回家去拿了。” 徐三宝可算把安暖盼来了,心急跑出来拉她右手,盯着她左手不敢动。 “不疼的,”安暖和徐三宝说了一句,抬头和李氏说,“我去找先生。” 李氏说:“行,三宝你看着点妹妹。” “好。” 不说他也会看好。 徐二郎刚推房门出来就看到安暖和徐三宝,他问:“怎么了?不在学堂待着在这里做什么?” 安暖严肃问:“先生,你之前说不懂的可以问你,这话还算数么?” 徐二郎隐约从她身上看到了杜二郎的模样,他顿了一下,轻声说:“算数。” 安暖又问:“那请先生告诉我为什么要读书,读书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