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确定还能坚持多久。 就在不久前,她冒出一个想法:自己不再适合当老师。 随后这个想法迅速扎根,茁壮。 “咣”的一声,罗鹏把铲子扔在地上,沉着脸转身回屋。 李子琴诧异不已,说话跟着不利索:“晓茹,你……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罗晓茹的实力和经验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多年来积累众多好口碑,虽然是经历了些挫折,但以后完全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何况,这是一份稳定体面,收入可观的工作。 “总之不是一时兴趣。”罗晓茹让父母有个心理准备。 李子琴处于巨大的愕然中,往日她能说惯道,此刻却失语。 罗晓茹知道自己破坏了父母的好心情,她也没心思再多留:“妈,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带岚岚过来吃饺子。” 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等罗晓茹离开,罗鹏再次从屋里出来,手上多了支烟,他紧紧皱起眉。 李子琴慌了:“这……老罗,你说怎么办?” 罗鹏朝着罗晓茹离去的方向,沧桑的声音中夹杂怒意:“一手好牌,让她打得稀巴烂。” 久久沉默后—— “由她去吧。” - 放假第一天,迟冉本想睡个懒觉,奈何生物钟不允许,她不到七点半就醒了。 陈燕拉着迟国建去逛早市,桌上留了饭,迟冉吃完饭后,边看电视边等孔令洲,陈燕女士勒令她必须把数学往上提一提。 八点钟,迟冉收到“天煞孤星”发来的消息,这是她给孔令洲的微信备注名。 天煞孤星:【[猪/] 起来没?】 迟冉:【你才是猪!我早起来了!】 天煞孤星:【[冷酷脸/] 备好饮料零食,我这就过去。】 迟冉不客气地怼他:【你是来当大爷的?】 天煞孤星:【也不是不可以。】 迟冉:【自带水杯,开水管够。】 五分钟后,传来敲门声,孔令洲直接在睡衣外面披了个外套就过来了,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空水杯。 迟冉看见那个水杯,没忍住笑。 孔令洲满脸写着不高兴:“迟冉,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抠的,你看你来我家,我妈哪次不是给你拿一堆好吃好喝的?” 孔令洲自认有理,故意咬重字音:“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 迟冉面色不改:“哦,如果是阿姨来我们家,我一定会给阿姨现沏茶水,切新鲜的果盘,至于你嘛——” 迟冉抛给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孔令洲被噎得说不出话。 两人吵架拌嘴是家常便饭,至于谁能吵得过谁,结果通常是对半开,两人的互损能力旗鼓相当。 等把数学书摊开,两人正式开始补习后,孔令洲的废话就少了,迟冉觉得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他对数学是很投入的,有时候沉浸在某道题中,旁人在他耳边大声喊,他都无动于衷。 迟冉不情愿地承认,孔令洲的解题思路非常清晰,能够百分百抓准知识点,熟练掌握技巧做题。因为这种游刃有余,所以他在给别人讲题时,能做到言简意赅,清晰易懂。 迟冉的数学很薄弱,有些题她听两遍都不懂,私下找老师再问一遍,她也仍是似懂非懂,大概天生不是学数学的料。他们文三班数学学得好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那几人自己会做题,却不擅长讲题。 平时孔令洲总喜欢骂迟冉笨,难得她解不出简单的题时,孔令洲没损她。 因为这一点,迟冉大发善心,从冰箱里拿了瓶珍藏一周的可乐给孔令洲喝。 孔令洲二郎腿一翘,又是副闲散大少爷的模样:“哟,良心发现了?” 迟冉没接他的茬,拧开可乐喝了一口,感受到许多的碳酸小气泡冒过嗓子,她打了一个可乐味的嗝。 不愧是快乐肥宅水。 孔令洲一口喝掉三分之一,突然问起:“考完试后,你和你们老班就一直没有交流?” “嗯。”迟冉人为地避开了所有与罗晓茹碰面的机会,上课也避免有目光碰撞,虽说总躲着不是办法,但这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 她不想和罗晓茹交流。 “你觉得罗晓茹是个怎么样的人?”迟冉问孔令洲。 “漂亮,学霸。”孔令洲坦然表达他的直观感受,“我们班同学对她的印象也都挺好。” 虽然罗晓茹不带理科班,但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