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未尽到一份力,不敢居功邀赏。 萧承稷跪下,坦然道:“若是可以,儿臣想恳请父皇今年免减江南受难郡县的七成赋税。” 景帝点头,笑道:“朕,准了。” 萧承稷叩谢:“父皇圣明。”他看了眼从被萧承泽带回来便一直惴惴不安的柳姝妤,道:“还有一件事未与父皇母后细说,这玉蜀黍还是弟妹眼尖,在一堆杂草灌木里发现的。” 崔皇后惊讶,脸上明显有了笑容,看向柳姝妤,似乎是想听柳姝妤亲口把事情说一说。 随着崔皇后递来的目光,殿中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柳姝妤身上。 柳姝妤拢了拢披风,在回来的路上已想好借口,此刻恰好接过萧承稷抛来的话。 她稳住心绪,尽量让要说的话听起来有真实性,缓缓道来,“回圣上,皇后娘娘,前几日翊王殿下射下的两只大雁在儿媳的悉心照料下伤情有所好转,但一直关在笼子里终究是不好,儿媳便想着寻一处安静且安全的地方,将那两只受伤的大雁安置好。儿媳常年居于深闺,此举或许行不通,让圣上、娘娘见笑了。” 一阵凉飕飕的大风吹来,柳姝妤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拢紧披风,她揉揉鼻子,接着道:“儿媳去后山想寻到棵高壮的桉树,返程时遇到翊王。儿媳听闻翊王欲寻书上的一种草植,一时好奇便跟着翊王在后山寻觅。” 看向萧承稷,柳姝妤说得真真,“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翊王殿下寻到。”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崔皇后看着台阶下裹了披风,弱不禁风的女子,不禁心疼。 朝景帝投去目光,崔皇后道:“陛下,这事情从头到尾是如何的,也清楚了。承稷和廿廿都淋了雨,让他们各自回到别院,梳洗梳洗,喝碗姜汤驱寒。” 误会一场,事情就此画上句点。景帝挥手,让萧承稷和萧承泽夫妇各自回去。 踏出大殿,柳姝妤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适才攥紧披风的手,手心一片汗渍。 她不知道此刻将纸条拿出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凭借纸条上的字迹,找到幕后之人很简单。 倘若是萧承泽,他不可能蠢到连萧承稷的字迹都不模仿就这样把纸条送到她手上。 所以此人是接触不到萧承稷,但又视她为眼中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打得她措手不及。 目前为止,柳姝妤止想到了一人,那便是苏念慈。 柳姝妤不知道细查下去苏念慈会被如何处置,而前世苏念慈被萧承泽扶上后位,一直到她跳下城楼离世那刻,苏念慈还活得好好的。柳姝妤不知道倘若苏念慈被处置,往后的事情会怎样发展,是否会改变她前世经历过的一切,太早了,她不敢去赌。 回到静秋苑,柳姝妤没打算让萧承泽留下,然而萧承泽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越过柳姝妤,径直去了榻上坐下。 “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得进来。” 萧承泽赶走屋中侍女,脸色阴翳可怕,可怖的眼神直直盯着柳姝妤,仿佛积怨已深。 紫檀和山岚纵使千般不愿,但也不敢忤逆昌王,不情不愿离开寝屋。 柳姝妤坐在离萧承泽十余步的绣墩上,右脚脚踝的伤口隐隐泛痛,为了不让萧承泽发现异样,只好装作若无其事。 “萧承稷对你做了什么?”萧承泽极度不平静,眼睁睁看着一个能让萧承稷难以翻身的机会被他避开。 萧承泽无法冷静,危机感随之而来,失了理智。 “我进假山时,你衣衫稍显凌乱,面色慌张。什么都没发生,你和萧承稷是清白的?你让我怎么信?!”萧承泽起身,带着满身的怒气,大步走向柳姝妤,在她面前停下,将惶恐不安的女子困在绣墩上,怒气横生,“拜堂成亲以来,你对我左避右躲,从不让我在你屋中留宿。姝儿心里装的是和你青梅竹马的萧承稷吧。” 萧承泽理智渐失,探身向下的同时扣住柳姝妤脖子,猛地将女子后背往桌面靠,女子急促的咳嗽声他充耳不闻,挑明道:“萧承稷真是恬不知耻,竟惦记着他的弟媳。从一开始,萧承稷就对你念念不忘!” 柳姝妤冷不丁愣忡,眸子里是面目可憎气得红眼的萧承泽。 “既然你们情深意切,我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你们。” 萧承泽娶了柳姝妤后并未有得到想要的,反让萧承稷越发受景帝赞赏,眼瞧着萧承稷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近,萧承泽急得团团转,他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无奈之下,只好将计划提前。 “不如这样,把你送到萧承稷床榻,全了你们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