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梓晨解释的话语,秦月夕无奈地耸耸肩,“嗐,什么道歉,说穿了就跟梨园戏台子演戏似的。”
难怪顾梓晨不愿意再回到京城之中,朝局党争已经够让人头大了,还要跟这些皇亲国戚虚与委蛇,一次两次还能人手人,如果要住在这里,跟这些人天天弄这些虚招自,过的不就跟台上唱戏的戏子一个样了。
萧宛若这种位高权重的帝姬公主,怎么会真的懂得给她这样的一介平民真心道歉呢?
还什么脱簪待罪,还要大张旗鼓的登门拜访,哪里是过来道歉的,分明是过来作秀的!
如果不是太后施压,不是为了做给京城里其他的高门大户们做出一个表率,让大家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宛若别说登门道歉,肯定连自己一面也不愿意。
看到秦月夕嘟着粉嫩的嘴角,难得露出和普通少女一般的任性和娇憨,顾梓晨愈发看的欢喜。
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手臂往前一伸,轻轻握住了她比自己远远小了一圈的小手:“知道你不喜欢跟这些人唱戏,所以我很早之前就一直跟你说,等完成这些事情咱们就走。等萧宛若来过之后,咱们便回去了。”
“回去?这么快?”秦月夕一听到可以回去,沮丧的情绪一扫而光,睁大双眼颇为惊喜地看着顾梓晨,“真的可以走了?说起来我都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顾青青了,还真的很想这个小丫头头了,而且我也好久没有给爹娘请安了。”
“我知道,等把这最后一件事情办完了,咱们就动身回去了。”顾梓晨看出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握着她的手指微微紧了紧。
“对了。”秦月夕欣喜的小脸忽然一僵,陡然间想到了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派人盯着五皇子吗?我们不等一等在走?”
不应该是守在京城,让子墨和子渡暗中加派人手盯着五皇子的宅邸,等到搜查出什么证据的时候,再走么?
“不用,此事并不紧急。顾家冤案已经平凡,我爹也不会在回京做官,丞相的职位空缺着,自然会有动心思的人,想要把自己的人扶植上去。就算是那个暗中算计过我家的幕后高手此刻也应该是忙着如何将自己的人送上丞相之位,不会对已经没有了威胁的咱们有过多的关注。”
顾梓晨对她极有耐心地讲着,“咱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去看看了,也只有咱们走了,京城里的
那些人才会彻底把眼珠子从咱们身上挪开,子渡和子墨才更好办事。”
“说的也是。”秦月夕认同的点头,“那行了,我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了可以去吃饭了。”
“嗯,走吧,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京城里的名菜神仙猪,正好今晚得空可以好好尝尝了。”
顾梓晨拉着她的手,主动往偏厅用膳的地方走去。
……
与此同时,公主府。
安静的公主府,再也没有以往的欢歌笑语。
平时总能看到萧宛若领着一群一等宫女走在花园子里,看着花园子里各色鲜花在院子里争奇斗艳,然后与身边的贴心宫女打趣几句,再将她看得上眼的,开得最好的花朵一一剪下来插入花瓶中。
便是不在花园里,萧宛若也要穿着的十分隆重的,坐着她长公主才能用凤辇去皇宫给太后请安。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自从徐近宸在顺天府大堂上说出了那些惊人话语后,公主府就被顺天府的差役们团团围住了。
那边徐家父子正在囚车里游街,公主府这边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依然是被软禁在了常住的寝室里,别说院子,就是连寝室的大门也出不去。
连着
拘了六日,已经快要把向来无拘无束,来去自由的萧宛若给关疯了。
一开始还会大发脾气,将宫女每天送上来的饭菜一一摔倒地上,可是关到第四五天的时候,萧宛若也被磨的没了最初烈火似的脾气,也肯规矩地坐在那里吃饭了,只是很少入睡,一到夜里就要大骂徐近宸和徐彦启父子。
现如今,徐家父子今天已经被抓去游街了,萧宛若此刻也还不知道徐家究竟获了个什么罪名,正坐在寝室外间的小厅里等着一会从来送晚膳的宫女嘴里套出话来。
吱呀——
外边的天色刚刚暗下来,窗户的明纸也不再透出太阳的光亮,而是如同染墨一样发黑的时候,紧锁的小厅房门就被推开了。
“长公主,奴婢给您送吃食来了。”
房门推开后,伺候她的二等宫女云肩走了进来,双手还端着一个描金的红漆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三道热器等等的小菜还有一碟子米饭。就连蜜饯都备好了,在漆盘的左上方还摆了一小碟子糖霜话梅。
“嗯,知道了,就放在这儿吧。”
萧宛若说话的同时,瑞凤眼向下一撇,看向自己面前的圆桌,示意宫女将饭菜放到桌子上。
宫女诺了一声,战战兢兢地走到圆桌旁,手里的漆盘放在桌面上,开始谨慎地布菜。
之前连着三天,长公主都把每一顿的饭菜都给掀了摔在地上,甚至激动的时候,菜盘子还会不慎砸到宫女头上。
之前已经有两个宫女,因为被乱飞在空中的菜盘打到脑袋而受伤了这才替换着她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