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多谢娘体恤儿子。”秦凤歌嘴角一扯，脸上也是扯出了一抹心酸至极的笑容来，“能听到母亲这样说，儿子终于能踏实了。”

和家里抗争了这么多年，这二十多年来都在追求自由随性，无拘无束。

没想到竟然是在母亲要和自己生离死别的时候，才听到母亲这样的答案，虽然是晚了一些，但也算无憾了。

不然他也无法自在离去，畅游山水。

跟秦凤歌说了这几句后，甄氏又把目光落在了身边的秦月染身上，语气忽然温柔似水，“月染，娘要去找邓嬷嬷了，去找你爹爹去，以后，你和你大哥，好好的，不要再闹女儿家的小性子。娘老了，不能再护着你了，你以后要自己照看好自己了……”

话音落，甄氏眼底里的那一簇光亮也彻底堙灭。

就这么睁着眼睛，溘然长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