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熙春,你——”
在熙春张开嘴巴的瞬间,念夏和秦月染不约而同的惊叫出声!
念夏吓得后退着尖叫,嗓子里冒出来的一串高音惊的一旁在溪边饮水的马儿纷纷跑开。
而秦月染也同样陷入到了深深的震惊之中,脸上欣喜的笑容也在瞬间凝固——因为在熙春张嘴的刹那,她看到了熙春空洞洞的口腔,那条本应该躺在口腔里面的粉色舌头不见了,整个嘴巴空旷的吓人!
只有在舌根的位置,还能依稀干将一点残留的舌根嫩肉组织,像是一个水粉色的异形肉球,长在了靠近喉咙的的位置。
秦月染的脸上白了一片,盯着熙春嘴巴里的那个肉球,清楚的明白那条原本存在的舌头被人用小弯刀割去了!
熙春已经哑巴了!
再也不可能正常开口说话了!
谁干的?
是谁,是爹爹,还是管家?还是住在景安侯府内宅的老妖婆林氏做的?
秦月染气愤不已,最先回神,上前一步,掐着熙春的左右肩膀,急急地问:“是谁,熙春,你现在说不了了,你会认字,我教过你识字的,你把名字写出来,告诉我是谁
做的,我帮你报仇!”
念夏也在秦月染的怒吼中反应过来,眼底的惊恐褪下,一脸心疼地看着熙春:“熙春姐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那帮人牙子干的?那帮黑了心肝的贼婆子!”
熙春猛地被秦月染扣紧了肩膀,吓得嘴巴长得更大,眼珠子惊恐地在眼前两个女人身上左右摇摆,手里的马鞭子也不要了,嘴巴一张一合地开始啊呜啊呜地不知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熙春,我听不懂,我听不清楚,对了!”秦月染灵光一闪,忽然转头对身旁的念夏道,“去,去吧马车上坐榻下面的抽屉拉开,里面有墨笔,你快取来,让熙春把名字写出来!”
念夏匆忙点头,转身跑向那边的马车。
只是还没有跑出几步,就看到在前方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两个穿着青缎袄裙,上了年岁的婆子,手里一人抱着一筐草料。
离着老远,这两个婆子就眼尖的瞅见了一个衣着锦缎,云鬓堆簪的女子在拉扯着呜呜大叫的熙春。
见到这一幕,两个老婆子草料也不顾上要了,放下竹筐就往熙春那边跑去,边跑边大声道:“喂,你哪家的小姐,你这是要什
么啊,何苦欺负一个哑巴啊!”
两个婆子跑得飞快,五六丈的距离很快就跑到眼前。
看到秦月染一身穿金戴玉,银皮貂毛的毛领的披风,以及又从马车旁边跑来的说话的态度也更软了,其中一年纪更大的婆子站在秦月染的边上,欲伸手拉开两人:“这位官家小姐,一看您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定然是个知书达理的,也不知道我们马庄的做事杂役是怎么惊到了小姐,怎么还动上手了?快些放开吧。”
虽然手是伸出来了,可婆子看到秦月染身上穿的上好的织百花的云锦披风,还是不敢当真去掰扯。
只能把手聚在半空,劝说道,“这位小姐,这是我们马庄新买来的杂役,叫,春愿,是个哑巴,不知怎么的舌头被人割了,也是个苦命人,估计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人如今有些痴痴呆呆的,若是刚才放马的时候,她有什么冲撞到您的,老身给您赔不是了。”
说着,就下腰行礼。
旁边另一个婆子也赶紧行礼,“姑娘看着面善,又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莫要跟一个疯丫头置气,您大人有大量……”
“你,你说什么?”
秦月染闻言
如遭雷击,抓住刚才婆子话里的重点,再次追问:“你再说一遍,她叫什么名字,她怎么了?”
眼前的人明明是熙春啊,可如今,却叫什么春愿?
这婆子还说熙春是‘痴痴呆呆’?
那坡子赶紧重复:“是,是我们府上新买来的杂役,叫,春愿,是专门安排到郊外马庄上做杂事的,府邸里管事的婆子还吩咐了,说是她在外面一个很远地方买来的,受了大刺激,人也疯疯癫癫的,轻易都不肯让男人近身呢。如今能跟我们这些老妈子勉强用手比划的交流,明白一点简单的意思,知道吃饭穿衣,就已经不错了。”
“她,傻了?”
秦月染彻底明白过来,眼底喜悦的光彩已经黯淡下去。
没想到,只是分开了几个月,等再次相见,熙春已经傻成这样,不认识自己了?
就算是熙春傻了,一个傻子,怎么会给自己起名字叫,春愿呢?
是谁把她送过来的?
在身边的念夏已经被婆子的话语吓得不知索索,心疼的想要保住熙春的死后,秦月染慢慢冷静下来,询问:“敢问这两位大娘,你们这马庄是京城里哪家大人名下的产业?”
“我们马庄乃是鲁国公手里的产业,我们都是公府的家生奴才,一直都是在这个马庄里做事的。”年老的婆子陪笑回答。
“那这个呆呆傻傻的丫头呢?”秦月染素手一指,指着忙着低头弯腰在地上捡鞭子的熙春。
其中一个婆子忙道:“这个丫头不是我们国公府的家生奴才,是我们家小姐返京途中,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