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危险?秦月夕瞅了一眼郭一贤目前的惨状。此刻的郭一贤还是全身浮肿,样子依然可怖,虽然看不到明显的血迹,但头部的头发被之前的郎中剃了大半,露出来的秃头处都是贴着站着血迹的纱布。脸上以及身体上的浮肿也没有半天的好转,还是肿的十分夸张,像一个硕大的猪头。身上的囚服早就脱掉了,露出洗衣板一样毫无看头的胸膛。看样子,距离脱离危险还早。但是有自己赶过来,再加上大批量的灵泉水灌入,保住郭一贤的性命应该不是问题了。秦月夕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从郭一贤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立在一旁的顾梓晨,一双星眸又重新染上了一层笑意:“我有一定的把握,应该是能把他的命保住,但是现在还谈不上脱离危险。”
“之前郎中倒是给开了许多的黄芩黄连,说是可以解毒。”
顾梓晨开口询问,“不知道郎中之前给郭一贤灌下去的那些汤药是否有用?”
“普通的马蜂蜇的伤口,用黄芩海鸥金银花这些药材当然管用,可郭一贤身上的脓包实在太多了,普通药材就的药性怕不够。正好我在灵泉空间里养了一些黄芩还有黄连这些草药,早就长好了,而且我也炮制过了,可以直接拿来入药。”
秦月夕说完,从小床旁走到顾梓晨身边,看向他时,眼神都变得欢喜许多,想到郭一贤还在中毒昏迷,也就没有那么顾忌,只是压低声音道,“你等着我,我先进空间一趟,把那些炮制好的解毒药材都拿出来,等下让子渡他们给郭一贤煎煮一下。”
“月夕,我跟你着一起进去,顺便在取一些灵泉水出来。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那泉水太过性寒,你是女子,我怕你接触太多那样带着寒意的泉水,对你的身体不好。”
看到她那双清澈如泉水的双眸,顾梓晨的心地也跟着融化成了一汪泉水,忍不住拉着他的手,微微俯下头在她耳畔低语。也是。顾梓晨之前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想了下,秦月夕点点头,“那你跟我一起进去,我去拿包袱里剩下的那几个空水囊。这次多装一点泉水。郭一贤伤的太重了,光是喝这一次谁,根本解不掉身体里累积的那些毒性。我估算,至少要连这喝三天的泉水才行。”
“好。”
顾梓晨点头,又道,“你劳累了一天,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取水囊。”
说完松开秦月夕的手,快步走到小床前,将包袱里剩余的三个已经空了的水囊迅速取出,临走之前,又怕郭一贤会清醒睁眼,又抬手取下挂在铜勾上的床帏。粗布床帏落下,犹如一个小帐篷一般,将郭一贤封在了小床上,与外间的小房子隔绝开来。顾梓晨还不放心,拿着水囊走到小屋子的门口,将木门关上反锁。做好这一切后,顾梓晨才安心的回到秦月夕面前,一手抱着水囊,一手拉住秦月夕的小巧的白手,压低声音“好了月夕,我们可以进去了。”
“好。”
秦月夕点点头,反手也握紧了顾梓晨的大手,微微闭上双眸,开始意念转送。再次睁开眼,就已经带着顾梓晨一起来到了雾气弥漫的灵泉空间之内。顾梓晨环顾四周,入目所及之处,除了犹如云海一般翻涌升腾的白色雾气,就是脚下略带湿气的茵茵草地。草地之中铺着一条用石块拼接而出的羊肠小道,羊肠小道的两边分别有一块菜圃。在不远处,云雾翻涌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处泉水的环形水柱。看样子,这里还是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基本上没有多少变化。秦月夕还是维持着拉着顾梓晨大手的姿势,拉着他沿着脚下的羊肠小道往前面走,“走吧,你帮我去前面的灵泉里取水,我去泉水附近的工作台那边,取我炮制好的那些草药。”
身边的顾梓晨嗯了一声,两人便松开了手,分别行动。顾梓晨直奔前面羊肠小道尽头的灵泉走去,秦月夕则快速跑到了工作台那边,在工作台的抽屉,以及身后的一人多高,一丈宽的药柜里前面翻找资产需要的中草药。另一边。岳阳城南街,仙鹤台正门门口。扈杰单手叉腰,一脸铁青地仰头看着三层楼高的仙鹤台。本就天生面黑的他,在一脸愠怒的情况下,脸色就显得愈发黑了,好像筛了一整个夏天似的,面部黝黑的发亮。在扈杰的旁边站着他的亲兵队的队长,也是脸色凝重地看着仙鹤台,又看了看身边的粮道大人,小心翼翼地抖了抖眉毛。扈杰则站在大门口底下,盯着三楼阁楼的雕花小窗户,看了半天后,粗喘着吐了一口气:“该死的,还真是让顾梓晨那家伙说对了,今天这些马蜂来的还真他奶奶的不是意外。”
“是。”
亲兵队长无言以对,惭愧地低下头。“你说你,你这带着人巡防了两天了,你就巡防出这个结果?”
扈杰说话声音粗糙,也显得很不客气,“真是粗心大意了,早知道我亲自过来把这条街都好好转一遍。”
“是属下失察,之前连着游街两天,都只是让弟兄们部署四条主街的安全防护,只把心思全都用在了囚车周围和百姓身上,没有亲自巡查这些高楼高台。”
亲兵堆场深埋着头,自责地道,“若是早些来仙鹤台这边查看,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他奶奶的,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太大意了,想着把郭一贤他们关在囚车里,有你们亲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