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微怔:“主子,您是要选几个标致的送到五皇子的院子里吗?可是,那院子不是有鸳鸯,和仙鹤两个大丫鬟么?”
“就是知道他们两个在,而且也都是府里老人了,这才要你去选几个机灵懂事的回来。”
秦月染一边说话,一边往身后的椅背上慵懒一靠,嗤笑着说,“我就算不是这府里的正妃大娘子,也是正儿八经以半副正妃仪仗迎娶过来的,给自己的官人买两个暖心的丫鬟都不行么。”
“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怕……”念夏为难地看了一眼五皇子所在的院子,小声道,“奴婢是怕那个叫鸳鸯的大丫鬟不高兴。”
“不高兴?”秦月染笑意更浓,“鸳鸯,还有那个仙鹤,他们两个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家生奴才,到现在破了身子也没收房,连个府里正经的侍妾身份都没混上,我作为正儿八经的主子,送两个新婢女到我官人的屋子里,她们有什么权利不高兴?就是日后收到房中,也不过是个侍妾,我难得还料理不了她们两个?”
“这倒是。不过奴婢看五皇子对那个鸳鸯还是挺有兴趣的。”念夏小声提醒。
“男人,只要是长得姿色不错的,不都很有兴趣吗?”秦月染看向念夏,“你继续点茶吧。”
念夏领命继续拿起桌上的茶杯给主子点茶。
如果萧承坤真的对鸳鸯等人情根深种的话,早该收房抬成府里的侍妾,拨两个女使伺候,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基础不会任由鸳鸯还在院子里顶着大丫鬟的名头,却干这两份活。
想要控制萧承坤,首先就要分宠。
先想办法把那个碍眼的鸳鸯踢开再说。
翌日。
邺城。
驻颜堂中。
秦月夕赶在中午之前,来到青雅主管的美容店里,亲自视察店里的经营情况。
一楼的大堂里,几把用来闲坐的椅子都坐满了。
有本地的官家太太,还有一些商户人家年轻小姐,都在女使婆子的陪同下,继续等着排队叫号。
而再往里面走,就是一个个用翠竹
和绢纱绷成的绢纱屏风,屏风上画着水墨画,用来做隔断的隔墙。
将后堂十来平方的空间分割成一个个大小相同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摆着博古架,矮脚小木架子,还有一张用来躺上去美容的美容床。
“东家,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已经记到今天的了。请您过目。”
守在秦月夕身边的青雅一边陪着主子往里面走,一边轻手轻脚的递过来一本厚厚的牛皮纸包装的账册。
秦月夕垂眸瞥向那本已经翻的有点发黄的册子,摇摇头,“我今儿过来不是来查账的,只是随意过来看看咱们店铺现在经营的怎么样了。”
青雅尴尬地笑了笑,收起手里的账册放回柜台上,然后又快步走回到秦月夕身边,按部就班的介绍这几个月店铺的实际经营情况。
“东家,咱们在邺城开设的这家分店,只有开业首月的那三天,有新店活动的的时候是客人最多的时候,那个时候慕名而来的多,看热闹的,好奇进来体验的也多。加上赠玫瑰纯露,所以客人络绎不绝
。之后几个月,店里经营就进入了平稳期,也许是知道的人多了,那股新鲜劲儿也没有了,客人下滑了一些,但每日大概都会来二十个左右。”
“因为都是做一整套完整的皮肤护理,所以二十来位客人,也是要店里的四个技师忙上一整天的时间。”
“嗯,正常。美容护肤,这本就是有钱有时间的富家太太小姐才能享受的,平常百姓每日为赚钱奔波,自然客源有限,来的人也只是那一个圈子的人。”秦月夕对这个数据并不意外。
不管是在现代社会,还是在大晋,高端的美容院也都是只有少数贵妇才能享受的。
更何况这里是对护肤理念还不够觉醒的大晋,许多女子平时拿个蛋清敷敷脸,就觉得是保养了,更有许多对保养是何物都不知的人。
客源有限,加上邺城本就不大,有钱人更有限。自然不能和开客栈,或者卖买菜买酒的客源数量相提并论。
客人现在能保持,每天都有,且能稳定的维持在二十多,再加上卖出产品的钱,一天平
均流水营业额在两三百两银子,这在普遍月钱只有二三两银子的大晋,就已经是很赚了。
两人简单从正在服务客人的小隔间珠帘前晃了一圈,又回到了楼上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四下无人的时候,秦月夕对青雅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你在邺城开店这几个月,可有听到别人辱骂,或者说议论咱们美容院,或者议论我这个东家的?”
青雅似乎没料到秦月夕会有此一问,明显呆了一下,然后抿着嘴角,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我就知道。”秦月夕无奈叹息,“说罢,他们都是怎么讨论我的。”她必须得知道,自己现在的财富积累如此之快,又影响了不少人经商营生,有没有引起民愤。
青雅比青瑟要沉稳干练,深吸一口气,平静陈述:“言论大致有三,其一是说东家您为富不仁,只知道赚钱抢生意,不管底层商贩死活。其二说您黑心经营,对同行赶尽杀绝,尤其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