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樵夫很实在的给出回答,怕眼前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方向,还亲切的侧过身指向了身后的位置,“就是往前在走个一两里地,就能够看到一片刺槐林子了。我看见他们背个麻袋上来还问了问,他们说是家里养的患了疯狗病的看门狗死了,那疯狗病是会传染的,叫我小心些别去查看。小姑娘你也当心些。”
“谢谢老人家。”
秦月夕感激一笑,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子,双手递到樵夫面前。
樵夫看到银子后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不过就是回个话的功夫,又不费事,怎的还要你银子。”
说完就掂了掂身后的柴火准备下山离开。
看老人家不肯收钱,而此人的日子有过的实在贫苦,住在天子脚下,身上还穿着补丁衣服,秦月夕有些不忍,便继续道,“老人家这样吧,我的车夫正好守在山下,我家木柴快用光了,等下你到山脚下看到车夫,就把这捆柴卖给车夫,报上我秦月夕的名字,那车夫一定会出钱买的。”
樵夫听到这句,脸上露出笑容,连连给秦月夕道谢后这才离开。
秦月夕没有耽误,脚步加快,朝着樵夫所指的位置走了
过去。
按照刚才所指的方向走了不到五分钟,果然看到了一片刺槐林。
看到樵夫口中所说的刺槐林后,秦月夕直接小跑了过去。
眼前是一颗颗挺直的刺槐,都是山野里长了五六十年的老树了,一个个树干都有脸盆大小,树根处还生长着无数灌木,一时间看不到哪里有麻袋。
秦月夕随手折了旁边的一根树枝,用匕首刷刷削了几下,削成一根棍子后,将棍子在挡在眼前的几处灌木轻轻一挥。
灌木倒下一片,这才能勉强看到地面。
秦月夕连着走过了十来平米的距离,都没有看到有麻袋的影子。
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呻.吟声。
“唔——”
这一声实在太微弱了。
若是寻常人根本无法听到。
幸好秦月夕的身体一已经被灵泉水调理过,体力听力异于常人,这才捕捉到了这一声转瞬即逝的响动。
“盈袖?!”
听到那抹若有似无的声音后,秦月夕抬目眺望,大声喊着盈袖的名字。
呜呜——
这一次,那声音更加明显,好像是从正前方十丈之外传来的。
“盈袖!”
秦月夕心急如焚,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跑过去。
跑到声音响起的位置后,秦月夕赫然看到一个褐色地麻布口袋正倒在一颗枯死的树干下,口袋出还用麻绳打了一个死结。
“盈袖!”
秦月夕焦急地喊着,蹲下身去解麻袋口上的绳子。
此刻,麻袋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外面有人再喊自己,又是虚弱地低吟了一声,似乎又在麻袋里挣扎起来,整个麻袋开始左摇右晃。
“盈袖,是我,我是雪颜堂的秦老板,秦月夕!别怕,我是来救你的。”秦月夕柔声安抚着麻袋里的人,同时右手捏着匕首,将麻袋口上的死结用刀尖狠狠挑开。
绳子断开,她抓着麻袋口往下一拉,这才看到里面嘴巴塞着口衔,原本绾好的一头堕云鬓此刻也散乱成了鸡窝一般,头上的簪子全部被人拔走了。
秦月夕再往下看,映秀的双手和双脚也被绑了好几个八字结,简直就是捆粽子一样把她扔到了这里。
若不是她过来相救,就是不被野兽吃掉,捆成这样不出三天也要活活饿死渴死。
“这种坏种!”
秦月夕忍不住骂了一句,又用匕首如法炮制将盈袖脑后的死结
,还有手腕脚踝上的死结一一挑断。
没有了口衔,盈袖终于可以发出声音,睁开一双已经被泪水打湿的眸子,怯生生地瞧着眼前的秦月夕,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获救,“我,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秦老板吗?”
“是我!”
秦月夕斩钉截铁地回答,同时又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盈袖抬起头的瞬间,她这才发现盈袖的脸颊上有着一个十分清晰的巴掌印,看手印五指较长,到不像是女人的手,而是男人打的。
“是萧宛若身边的那些小厮打得你?”看着她已经肿如馒头的小脸,秦月夕不免为她心疼。
谁料,询问的话刚出口,盈袖就好像是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沉痛地闭上双眸,眼帘合起的瞬间,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你……”秦月夕看的一愣,但又很快明白过来,这一定是徐近宸打的!
若是寻常小厮动手的,盈袖不会露出这么痛苦悲伤的眼神。
这个小人,说什么喜欢盈袖,可长公主过来一施压,还不是马上选择了荣华富贵。
身边的盈袖已经哭的泪如雨下,喉中不断发出可怜的抽噎声。
“别哭了
,我带你去找你大哥。”
秦月夕也心疼她这些年孤苦无依,又被徐近宸诓骗了这么多年,一心以为自己遇到了可以救自己出火坑的良人,却没想到所谓的‘良人’就是害她兄妹无法团圆,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