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启?
这名字听起来很是陌生。
秦月夕怔了下,快速在脑海中回想是有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思忖了一瞬,还真让她想到了什么——徐彦启,姓徐,徐家,莫非是和驸马爷徐近宸有所关系?
她维持着清幽空灵的声音,乘胜追击的询问:“说出你心中执念吧,减少你心里的罪孽,为后世积福积德。”
“我都是,被,被他骗了,诓我为他做事,就让我们兄妹团圆,骗子……”
刘勇双眼紧闭,还在不停的低声紫喃喃,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莫大的恨意。
“你妹妹现在何处?”秦月夕继续问。
可刘勇却不在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咬着三个字:“徐彦启,徐彦启……”
他不在往下说了,而是连续重复这个名字,念了好一会之后,又改口说‘你骗我,你骗我’!
而且越说咬字声音越重,眉头也越皱越深,看样子若是在继续逼问就要苏醒了。
秦月夕不敢硬来,幽冷空灵的声音换成了较为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道,“刘勇,上虚幻境时限已到,忏悔结束,且安心再次小憩片刻。”
刘勇听到这句,紧皱的眉头
倏然放松抚平。
秦月夕也松了一口气,转身将地上的香炉盖子打开,从药箱子的一个陶罐里又舀了两大勺子香料粉末倒入炉内。
霎时间,小香炉里紫烟升腾,比刚才浓郁不少。
盖好盖子后,秦月夕背起药箱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走到甬道外,秦月夕顺手关上监牢的精钢门,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顾梓晨挺拔的身影,就站在几步之外。
“梓晨?”
看到顾梓晨,秦月夕微微惊讶了下,随后才想起来。
刚才顾梓晨虽然没有直接进入监牢,可是他说过,会一直在外面候着。
这么说来,刚才她在监牢里跟子逸的那一番对话,包括刘勇那些话他都 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吧。
既然如此,秦月夕干脆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梓晨,刚才那个刘勇口中念出的那个名字,徐彦启,这个人是谁,听姓氏,应该是跟当今驸马爷徐近宸有关系。”
“的确有关系,徐彦启,是驸马爷的亲爹,当今大理寺卿,执掌大晋律法刑狱之事,也是如今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
顾梓晨负手而立,主动朝着秦月夕踱步走去。
“大理寺卿?”秦月夕恍然的点点
头。
这不就是相当于是现代社会的最高司法部部长的职务吗,的确是中央要职。
“你跟徐家,以前是有什么过节吗?”秦月夕不解。
顾梓晨微微摇头,“爹在朝为官的时候,官至丞相,要统管天下大事,自然少不了要查核各个部门司府,只能说在职务交接查阅时,公事公办了些,但若说是过节,恐怕还谈不上。且那个时候,徐家还没有做到大理寺卿,不过是少卿,相当于副职,四品官罢了,我爹如何会跟一个才四品的小官扯上瓜葛。”
“真是奇怪了,刚才那个刘勇被我催眠之后,口口声声提到的都是徐彦启这个名字。”秦月夕蹙眉思索,“而且看刘勇那个语气,好像是徐彦启应该是允诺了他什么条件,他一直在说徐彦启骗了自己。而且还提到了什么,兄妹团圆?这个刘勇家里有几个兄妹?”
“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顾梓晨走到秦月夕面前停下,俊美的脸上也是一片疑惑,“刘勇以前跟着我做事也有四五载,我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从他祖籍路过,他们家乡湘北一带糟了水灾,整个湘潭城的人都淹死过半,他们全家除了他之外,都淹死了,遇到我的时候
,他已经是全家死光,一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城脚下,若非是我那一年正好随军路的时候瞧见了他,他就要活活饿死了。”
“什么,你是说……他的家人早在四五年前就都死光了?”秦月夕也不禁面露惊讶。
如果说,刘勇的家人早在五年前就死在湘北的洪灾之中了,那他被催眠的时候,口中喃喃自语说的‘兄妹团圆’又是什么意思?
是自己三脚猫的催眠功夫没有起效果,刘勇是闭着眼睛胡说的,还是说真的确有此事?
她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刚才催眠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察刘勇的神态,他那个样子,不像是装睡,每一个字的说的咬牙启齿,脸部肌肉也跟着抖动,看不出做戏的迹象。可如果不是装的,那是我没有掌握好催眠药剂,导致他胡言乱语,还是说真的确有其事?”
顾梓晨也一脸思索,随即黑眸一转,定定地看向秦月夕,猜测道:“或许是真的有什么亲人,如果不是有人利用他的亲人加以威逼利诱,我实在也找不到刘勇背叛我的理由。”
秦月夕也抬眸对上他古井般深邃的眼瞳,听他继续道,“这些年来,我扪心自问,自己对他算得上当做
自家兄弟一般照顾,不管是有赏赐还是有军功,从不忘记分给他一份。若说是为了钱财,他实在不缺钱,之前跟随我出生入死,我也向圣上请旨,送了他在京城一套二进院的宅子,良田也有百亩。既然不缺钱,我也从未对不起他,那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