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走了一段路之后,子曦才在身后说:“少夫人,那个老奴没有跟上来,想必是回侯府去回禀情况去了。”
“那就对了,两个老妖婆想用一个恶奴就拿捏住我,简直是做梦。”
秦月夕冷笑着说:“咱们不管那些,就继续游玩咱们的,别说这京郊的美景与顾家村那边又别有不同,来这一趟可不能错过了这般美景才是。”
她可不是来跟秦家人演出什么血浓于水的戏码的,赶紧解决了陈博礼的事情之后,她还要赶回去酿她的葡萄酒呢,不过若是能在京城里帮到顾梓晨什么忙的话,她倒也不介意再多待上一段时间。
如今景安侯府把话挑明了之后,秦月夕玩起来就比之前更多了几分认真,毕竟之前还要提防着景安侯府使出什么下作手段,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就是高门大院后宅中的那些阴私手段罢了。
老夫人和夫人都惦记着她名下那些能赚钱的路子,在这个没有抓到手里之前,她们也不敢轻易对她出手,毕竟她如今是出嫁了的,那些产业也不是景安侯府给她的陪嫁,若是她秦月夕出了什么事儿,那些产业也会落在顾家手里,
跟他景安侯府更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就是因为笃定了这一点,再加上秦月夕原本就是个桀骜不驯的脾气,在对待秦家人的态度上,就连面子上的和谐都没打算维持。
不说顾家无端遭受的羞辱,就是原主在秦家受的那些折磨虐待,就足以让她对整个秦家没有一丁点儿的好印象。
她原本是没打算跟秦家有什么交集的,但既然他们都主动算计到她头上了 ,那就索性新帐旧帐一起算吧。
在“老君观”里转了一圈儿之后,秦月夕准备下山回客栈了,顾梓晨在离开之前有说过,每天都会派人给她传消息报平安,她也想着把刚才的事儿大概跟他说说,也好让他不必太过为自己挂心。
就在三人准备下山的时候,远远看到有几个男子正沿着山路往这边走,看样子也是准备前往老君观游玩的。
秦月夕只是瞥了一眼,就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叫声:“快闪开,马惊了!”
随即就是急如奔雷的马蹄声,连带着辘辘的车轮声,甚至还夹杂着阵阵哭喊声。
“救人啊,谁来救救我们家小姐啊!”
“救命,救命啊!”
秦
月夕下意识地先闪避后回头,就见一辆马车自山上道观门口直冲而下,那马儿不知因何而发疯狂奔,就只见双眼血红口喷白沫,俨然疯了一般地奋蹄狂奔。
那车厢的门窗都被甩开了,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人死命扒着车窗试图稳住身体,又在哭喊着求救。
这是一段下山路,马儿的速度加上车厢的重量,再加上向下的重力加速度,如果不能尽快让马车停下来,那想都不用想最后必然是个车毁人亡的惨烈结局。
“子曦,去救人!”
秦月夕只来得及丢下一句话,迎着惊马就冲过去了,就在马蹄即将踢上她的时候飞身而起,撑着马头一个侧翻上了马背,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瞄到子曦同样翻上车厢,将里面那个抱着车窗不放的姑娘捞在怀里。
她从怀中掏出顾梓晨给她的护身宝刀,直接勾住套在惊马身上的套索用力一割,几股粗麻绳拧在一起,又被皮革裹着的套索立时应声而断,她又对另一边如法炮制,但在隔断套索之前,先控制马儿向路边悬崖拐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个急转才割断绳索。
被卸掉的马车车厢向着悬崖直直冲过去,随
后直接翻下山,而在这之前子曦早已经带着那个车厢里的姑娘跳车了。
没了沉重的车厢做负累,马儿前冲的非但不慢反而更快了,但是也更容易控制。
秦月夕在马背上微微起身,目的是增加风阻面,随即手上不断勒着缰绳向后使力,她虽然有能搏虎之力,但面对这样加速度已经极高的情况也只能慢慢卸力,否则惊马虽然能被勒住,但相反的作用力会立即折断马腿,使其马失前蹄滚下山去。
好在京郊的山脉走势只是绵长而不陡峭,那一段下坡路上还有不少人为修造出来的缓步平台,为的是让上山的游客能随时停下来休息。
正是这样的缓步平台也给了秦月夕更多的机会,她注意着收紧和放开缰绳的频率,借此调整惊马奔跑速度,就这样惊马的速度逐渐放缓,在即将通过第三个缓步平台的时候,秦月夕感觉机会来了,顿时用力一勒缰绳。
随着一声嘶鸣,惊马几次人立而起,终于停了下来。
虽然惊马是停了,但依旧不安地绕着圈子,四蹄跺动着,像是会随时会重新狂奔起来。
秦月夕伸手在马颈上轻拍安慰着,同时
轻缓地提拉着马缰帮助马儿放松下来。
“姑娘好俊的身手!”
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美的年轻公子迎上前,一抬手拽住了马嚼头处的缰绳,看向秦月夕的眼底满是惊艳欣赏。
今天秦月夕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自然是不能束妇人的发髻,一头秀发尽皆高高扎成马尾,难怪那贵公子会叫她姑娘而不是夫人。
秦月夕只是对他微一颌首,并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
且不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