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秦月夕快走几步迎上去,搀扶着顾夫人的青杏松开手,让秦月夕接替了她的位置。
“如今天气愈发凉了,尤其是入夜的时候,您身子骨弱,还是要多多注意不要着凉了才好。”
她搀扶着顾夫人的手臂,仔细地叮嘱着。
顾夫人是个温柔慈爱的人,给她的感觉跟顾母很像,所以她对她的印象便极好,也希望这个无辜受难的妇人能少受些苦楚。
“我没事,这不是已经添了一件厚披肩了么。你放心,青杏是个贴心的,事事周全细致,把我照顾得很好。”
顾夫人拍着秦月夕的手,顺便把青杏也夸赞了一番。
秦月夕也看着青杏微微一笑:“我知道,所以有她在,我很放心。”
青杏微微一愣,抬起头错愕地看着秦月夕。
她原本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让少夫人信任,所以才会被送到别人身边,然而在她听到这样一句话,看到少夫人真诚的目光时,她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因为信任,才会被委以重任,而顾夫人显然对少夫人很重要。
以前,是她想岔了。
青杏想得有些出神,秦
月夕则扶着顾夫人在院子里慢慢溜达起来。
“月夕,我是特意来见你的,这些日子不见你,我这心里总是记挂着,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月夕,你不会嫌我这个老婆子烦吧?”
顾夫人还是显得有些拘谨,她和顾师傅膝下无子,即便有个如同亲子般看待的徒儿叶长卿,此时也留在农庄上不得一见。
再说男女始终有别,叶长卿小时候还可陪在她身边说说话什么的,如今他已成年,眼看着就快要成亲了,以后的亲密注定不会再似从前。
顾夫人一直对顾师傅心有愧疚,也不是不曾动过和离让他另娶延续香火的念头,最终却被他严词拒绝了。
如今秦月夕的出现,让顾夫人忍不住就有了移情心理,有个女儿的渴望似乎找到了宣泄口,使得她几乎将一腔母爱全都转移到了秦月夕的身上。
秦月夕笑着说:“顾婶子,瞧您说的,我可是把您和顾大叔都当做了亲人一般的,您不嫌我自来熟厚脸皮就再好不过了。”
她这一逗趣儿,让顾夫人也跟着笑眯了眼,脸上的细纹舒展开,看着像是年轻了许多。
顾师傅一直没出现,秦月夕也没追问原因
,只是陪着顾夫人说话。
二人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顾师傅才匆匆地赶了过来,顾夫人见相公来了,这才对秦月夕说:“月夕,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歇,你要是没什么旁的事,一会儿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顾师傅眉头一皱,对妻子说:“老婆子,月夕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日三餐都不知能吃几餐,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秦月夕看到顾夫人眼底流露出的失望,心中着实不忍,便劝慰道:“顾婶子,我先跟顾大叔说点事儿,等过几日得空了,再来蹭你们一顿饭吃,到时候您可别嫌我贪嘴。”
“你这孩子,婶子求之不得呢,怎么会嫌你。”
顾夫人被她三两句话逗得再次开怀,便被青杏搀扶着回房去了。
顾师傅走过来,对秦月夕歉意地说:“刚才我正在整理近日写下的日志,没让你久等吧?”
“顾大叔,我也许久未见婶子了,陪她散散步说说话,心情也跟着松快不少。”
秦月夕寒暄两句就切入了正题:“我过来,是想问问您关于如何处理那紫色主根有什么建议?”
“那东西我从不曾见过,也不曾听人提到过,这几
日接触下来也只知它会吸取别的植物的养分再释放出来,甚至还……”
顾师傅顿了一下,似乎很不愿意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顾大叔,我今早起身时查看过,那主根后面的絮状根须似乎有些萎靡,不知是不是离土太久,或者失去养分来源的缘故,如果我在我的院子里开辟一块地方将主根种下,会不会好一些?”
秦月夕像是明白他的顾虑所在,直接绕过了那个话题。
“骤然失去足够的养分,是一定会导致根须萎缩的,但若是重新种到地里去,则周围植物的养分一定会被吸收,最后的结果跟在山上也就所差无几了。”
顾师傅详细地解释着,事实上他认为这些话他根本不必说,这么浅显的道理秦月夕不会不懂。
“我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这东西到底能派什么用场,有灵性的物件留在家中未必是件好事,但若是远远地送进深山里,天知道若干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月夕有些纠结,她是断然不敢把那紫色主根送进空间里去的,若是它抽干了灵泉水的灵气和养分,那她真的要欲哭无泪了。
“这事,你可有跟顾公子说过?若是想
把那根状物种在院子里,土壤发生的变化就必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还有家中下人的耳目。”
“说是自然要说的,不过我还有个打算,不然就去订购一只更大的玉匣,这样主根和须根之间有更充裕的空间,我再定时替换高养分的土壤,您看是否可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