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个鬼手李不会让我失望吧。”
秦月夕看着手里的图纸叹了口气,不过想到前世时古华国的手工艺堪称一绝,又忍不住对这个时空里的工匠人充满了期待。
她在离开前,还特意到顾梓晨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屋里却没人回应。
“人呢,明明不曾从房间里离开过,难道是睡了?”秦月夕只是短暂地想了一下,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顾梓晨虽然双腿不良于行,可那身功夫并没有废了,若论起自保能力,他怕是还在自己之上。
等秦月夕走出客栈的时候,就看到车夫老林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门外了。
“姑娘您来了,公子呢?他不一起出来吗?”老林向她身后看了一眼,却没看到顾梓晨的身影。
“他好像是先离开了,我去敲门没人应答。不管他,我们先走。”
秦月夕没有过多解释,老林也有自知之明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总之客人怎么说他就怎么照做就是。
县城药行的分行就在主道上最繁华的酒楼客栈旁,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秦月夕下了马车直奔店内,现在时间不早了,找了邓掌柜再去拜访鬼手李,又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去。
“哟,客官,您这是来卖货的,还是买货啊?”
迎上来的伙计见人先带三分笑,尤其是见到秦月夕穿的衣服
质地不错,门口等候的车夫对她又是毕恭毕敬的,自然又带上几分不自觉的谄媚。
“我是从县城过来的,有事想求见一下邓掌柜。”
“要见我们邓掌柜啊……”伙计的声音中明显有几分失望。
不管来人是卖货还是买货,他作为招待都能有一成的提成,可要是来找人说事的话他的提成就没了。
“对,我是县城的任掌柜介绍来的,他说跟你们邓掌柜关系很好。”
秦月夕适时地把任掌柜给抬了出来,虽然他管不到邻城的伙计,但终归是个管事。
“哦哦,那就请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请邓掌柜。”
那伙计果然不敢再怠慢,连声应着往后堂去了。
不多时一个年龄与任主管相仿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他不仅年龄与任主管相仿,沉稳的气质也不遑多让。
他脸上带着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走过来时笑声朗朗地说:“这位姑娘幸会,听说你找邓某有事?不知,所为何事啊。”
秦月夕从怀中取出任掌柜写的那封信递过去:“邓掌柜,这是任掌柜写给你的信,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帮忙。”
邓掌柜点点头:“好,那姑娘稍等。”
他接过信展开来认真地看着,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起来。
秦月夕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静静地等他看完,对见“鬼手李”这件事
却蒙上一层淡淡的阴翳。
“秦姑娘是吧。”邓掌柜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微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解开。
“说实话,求见鬼手李这件事,我实在是没有多少把握。他盛名在外,脾气也怪异得很,若是不高兴时便是黄金万两也请不动他啊。”
“本领大的人有些脾气也正常,不过不试一下就知难而退,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秦月夕看着邓掌柜说:“如果邓掌柜实在为难,那就给我指点一下鬼手李家住何处即可。”
“秦姑娘误会了。”
邓掌柜连连摆手道:“我跟任兄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却一见如故情同兄弟。你即然是拿着他的信来找我的,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断没有袖手不管的道理。”
“那鬼手李前日才从外地回到本城,据说是完成了一项极为困难的委托。他平日鲜少接受委托,一旦完成就要休息上很久闭门谢客,所以我才担心姑娘现在去找怕是会吃闭门羹。”
他像是生怕秦月夕会误会,认真地给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我来得不巧。”秦月夕也很无奈,只是来都来了,就算是吃闭门羹,她也要去试试。
邓掌柜见秦月夕听完之后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知她定然是个心性坚定,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便也放弃了劝说。
“好吧,既然你还坚持要去见他,
我就带你走这一趟,只是成与不成,我就不敢保证了。”
“邓掌柜放心,你能陪我走这一趟,这人情我就领了。”
秦月夕说着,将装有那块虎骨的包裹向前递出道:“这是任掌柜托我带给你的东西,还望收好。”
“有劳姑娘。”
邓掌柜接过包裹用手一拈,感觉出来是是根骨头或者龟甲,而他将包裹皮轻轻挑开 一看,眉毛不由得跳动了一下。
“这是……”他话说了一半,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身为一家药行的管事,他能很轻易地判断出这根不是一般的猪骨牛骨,而是货真价实的虎骨。
任主管并没有在信中提到给他带了什么礼物,可想而知这东西不过是眼前这位秦姑娘假借任掌柜的名义送他的谢礼。
他心中暗道这位秦姑娘出手大方,难怪任掌柜会那么积极地帮她办事。
“任掌柜说多日不见邓掌柜很是想念,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