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曾经想过,要不就按她家人要求转业得了,反正就算安排到地方,有我家跟她家的关系在,也能有个好前程。”只是他的团长不放人,他也正处在意气风发的年华,觉得自己一身的本事不付诸于国对不起军队的培养,所以在理想与爱情面前,他放弃了爱情,也负了她。 他们23岁分的手,女孩从16岁到23岁,等了他5年。 “现在想想,我总是对不起她的。”安燃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楠听了也很不是滋味:“后来她怎么样了?” 安燃勉强一笑:“她25岁就结婚了,她家里实力不差,嫁的也算是世交的儿子,现在宝宝都要上幼儿园了吧。”他曾经偷偷去看过她,知道她过得很好,他也就放下了。 虽然说是放下了,但23岁到28岁这五年,他一直没有再谈恋爱,他把她等的那5年还给了她,虽然她不知情。 江楠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是自己逼着他要讲的,但听到安燃居然有一段这样的感情,前后错过的十年,她就高兴不起来。心里忍不住想,要是那女孩能等到现在,他功成名就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还有她什么事? 敢情她就是安燃还完那5年刚好出现来填空的。 明知道这样生气毫无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气结,翻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 安燃目瞪口呆:“唉,不是!是你死活要听的。” 江楠闭着眼睛:“嗯,时间不早了,睡吧。” 安燃不由暗暗叫苦:“不带你这样的,你刚刚才说了不会生气的。” 江楠眼睛都没睁开,气闷道:“是,我自讨苦吃,我又没说你什么。”拉高被子蒙住头。 安燃张大嘴巴,完全无法理解,刚刚是谁死活要他说的?看吧,不说也生气,说了更生气,女人真是太麻烦了。 他冥思苦想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把她被子拉下来:“小心闷坏了。” 江楠扯着被子不让他拉。 安燃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早知道就草草带过就好了,干嘛要把自己说成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他抓抓头发,又凑上去:“祖宗,你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呀?这不都过去了吗?” 江楠硬梆梆道:“我没生气。” 还说没生气,自己一个人就卷了整张被子,一点也不留给他。 他看了下钟,已经十一点了,时间的确不早了,而且夜越深气温越低,他也怕再折腾江楠万一着凉了就麻烦了,有什么还是明天再说吧。 他见江楠真的一点被子也不准备分给他,只好拉开柜子又抱了一床被子,躺到一边睡了。 听到耳边传来悠长的呼吸声,江楠心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刚刚很生气,很郁闷,现在又感觉到浓浓的无力。 她想起了周义勇,王梦雪就是他的白月光。 纵然江家人总是嘲笑他们二人结婚生子后把日子过成了一场笑话,但还是没办法否认当王梦雪回头的时候,周义勇毫不犹豫地奔赴而去,即便他们夫妻此前一直相敬如宾。 这段关系不过是两年多以前,但历经了前世的江楠的记忆却已经有二十多年之久,那么多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她独守空房,憋着一口气不肯离婚,无非就是想他有朝一日会浪子回头,也能体谅一下糟糠之妻对他的拳拳之心。 虽然那个执念早已在她重生后烟消云散,此时再想起周义勇跟王梦雪,她心情不会再起波澜,但她却转眼又投入到了另外一段更加痛苦更加纠结的亲密关系中。 而且安燃比周义勇更复杂,更强势,他的家庭也更加高不可攀而且对她充满敌意。 她太理所当然了,安燃的条件这么好,而他家里又这么迫切地希望他早日结婚生子,如果不是有特别的原因,他如何能扛到28岁还单身? 原来原因在这里。 他还给她等待的五年。 真是个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如果她不在其中就好了。 她甚至不知道当安燃的白月光知道这意义特殊的“五年”而选择回头的时候,她会不会是跟前世一样的下场。 她可能不知不觉成为了他生命里多出来的那个人,阻碍他们双向奔赴的又一个“糟糠之妻”。 她摸了摸隆起的腹部,还好她还有孩子。 昨天还欣喜于两人终于重归于好,宝宝们不用一出生就面对爸爸的缺席,到了今晚这惊喜却因一个意外的“五年”而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得陇望蜀了,作为一个离异的草根,她虽然有着还不错的设计天赋,也凭着时代的记忆努力在B市小有资产,但她能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