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开车把她送回了小别墅里,把她扶到床上躺好,才犹豫道:“我今天就要回去上班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 但晚上八点后,安燃还是没出现。 王姐看江楠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门口的方向,一脸期盼又有点失望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失笑。 这五天来,安燃一味做低伏小,事事亲力亲为,可江楠的态度不冷不热的,王姐只当是小两口吵架了还没有和好,不过王姐自己也是女人,妇道人家的脾气能持续多久?只要对方真心实意认错,态度软化是迟早的问题,没看到江楠见夜深了人不回,频频望向门口的目光吗? 等到十点钟,安燃还是没有出现,江楠绷紧了脸不高兴,扶着腰上楼休息去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又站在了一楼的窗台前,寒风吹起了窗帘,她眼角的余光看见厨房里的阴影慢慢地出现在眼前,她吓得浑身颤抖,拔腿就向客厅跑去,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快,她想尖叫,却一下子被捂住了嘴,心脏剧烈地跳动,眼泪不停地流…… 一转眼,她又感觉脚下一空,肚子重重地磕到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她惊骇到极点,忍不住失控尖叫出声:“啊~!” “江楠,醒醒,你做噩梦了吗?”有人在粗鲁地拍着她的脸,语气很焦急。 江楠猛地睁开眼睛,安燃就坐在她的床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在拍她的脸。 江楠一眼就看见了安燃,然后眼泪刷地一声就流下来了。 安燃心疼得要命,立刻把她拥进了怀里,一边给她擦汗一边低声道:“别怕,只是做噩梦而已,我就在这里,别怕。”大冬天的,她额头全是冷汗,连头发都湿了,可见吓得不轻。 江楠不知为何心里特别委屈,眼泪不要钱似地掉个不停,擦也擦不完。 安燃摸着她冰凉的手,觉得怀里的人像水做般脆弱得不得了,忍不住道:“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江楠不讲话,埋首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安燃想了想:“是不是想起了那个贼?不怕不怕,他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再也不会进来了。” 江楠抽泣道:“你……你为什么……这么晚都……都不回来?” 她在等他!安燃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打蛇随棍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我今天有点儿事耽误了,下次一定早点回来,陪你吃晚饭,陪你睡觉好不好?” 江楠不说话,但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安燃心里狂喜,珍而重之地把她拥紧了:“别怕,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她狂乱跳动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睡意渐渐弥漫。 安燃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地放松了,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道:“你这么害怕这里,不然住到我那边去?就在隔壁而已,那边地方更大,也有一个钟点工,可以跟王姐分担一下工作,我不在的时候家里人多一些也能帮你。” 江楠睡意上浮,只觉得他的声音低沉又浑厚,宛若催眠曲,听得她睡意更沉,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嗯嗯了两声,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安燃抱了她许久,觉得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软软的不带一丝力气,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粉色的唇上亲了一口。 江楠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只能侧着躺或者在床头垫垫子半坐着睡觉,可一直侧躺她的腰又会很酸很痛,因此她需要不时地翻身或者坐起来睡。 安燃跟着她在医院住了五天,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她孕后期的辛苦。 他让她半躺在床上,从另一边上了床,也半坐着把她抱过来,有他的身体靠着,她的姿势舒服了许多,十一月的海市深夜已经很冷了,安燃却像个火炉般暖和,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在,她难得地陷入了沉眠。 只是这沉眠也只有两个多小时罢了,她又被尿憋醒了。 安燃的手还搂着她的肩膀,跟她一样半靠在床上睡,这样的姿势肯定是睡不好的,她一动,他就醒了:“要上厕所吗?” 她点了点头,扶着腰动了一下,就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几步走到马桶旁边把她放下:“好了就叫我。”知道她会窘迫,他转身出去了。 江楠方便完,安燃又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随即又半坐过来让她靠着。 江楠:…… 她推了推安燃,轻声道:“你去隔壁睡吧。”跟着她睡,睡不好的,她一晚上要醒五六次。 安燃深深地看着她:“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他已经错过了她最初有孕的时候了,电视上不也演了吗,刚刚怀孕的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