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得早,第二天起来也早,江楠睡了个好觉,早早起来做早餐,顺便把昨天晚上没吃完的菜打包了两大盒,准备拿到店里当午餐。 两人匆匆吃完早餐赶到长相忆,奇怪的是,店里只有齐思均在,此时正在忙进忙出地摆各种新年挂饰,江楠奇道:“小婷呢?还没来吗?” 齐思均一边忙一边也有点奇怪:“还没来,以前她都来得很早的。” 有可能是起晚了,毕竟昨天是除夕,江楠也不以为意,马上撸起袖子帮忙搞卫生。等三人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正式开店,已经快十点钟了,小婷还是没有出现,江楠觉得不对劲了,给小婷家里拨了个电话。 电话是小婷妈接的,一接通就一通道歉:“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昨天出去玩着凉了,有点发烧,正躺在床上闷汗呢,这几天可能都上不了班了。” 大过年的竟然生病了,那真是太可惜了,店里人手可能不够用了,但江楠还不至于要求一个病号带病来上班,她就说了几句让小婷在家里好好养病的话,把电话挂断了。 店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人了,江楠只来得及给齐思均交待了一下小婷的事,就投入了工作中。 三人都没能想到大年初一长城竟然能来那么多人,听说在城墙上的人还堵住了,上不去下不来,怕发生人群踩踏,景区的保安全部上场去疏通人流,江楠在夏天的时候给店里添了两个大冰箱,平时就放在店门口,只卖水跟饮料,结果两冰箱的水瞬间就被下山的第一波游客抢得一瓶不剩,齐思均加货都来不及放进冰箱里,就守着一堆水挨个收钱,没办法分身照顾店里了。 所以进到店里的人只能江楠亲自招待,庄楚宁有空的时候不时下来支援一下,三个忙得脚不沾地,连午饭都没时间吃,一天下来,连齐思均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觉得有点受不了,更别提江楠跟庄楚宁了。 打烊后三人都没什么力气了,而齐思均既要忙着重新把货上架,又要回B市重新运水跟饮料,放在小仓库里的货全都卖空了,又刚好遇到过年,供应商送货的司机都回家了,只能自己开车去拉,他又怕去得晚了人家下班,忙得恨不得分身。 江楠叫他回B市运货了,但公司那台车是运不了多少的,他还得加钱去找货车司机,自己则留在店里跟庄楚宁一起把货上架,而且店里一片泥泞狼藉,还要大扫除。 齐思均总算找了辆货车把货运了过来,江楠悄悄花钱请了几个保安帮忙卸货,等一切都搞好,已经快十一点了。 安燃来了好几通电话,她都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大家累得不想讲话,肚子饿过头了也不想吃饭,江楠自己开一辆车,齐思均跟庄楚宁一辆车,他还得去她住那里把货先放到车上。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她刚打开门,里面的人就迎了出来,眉头紧紧地皱着。 安燃见她晚上十点还没回来,已经说要去接她,但她没同意,她抽不开身,不想他过去添乱,十一点钟他说一定要过去的时候,她又已经准备回来了,此时见她像个破碎的娃娃般毫无精气神地进来,他的眉头简直可以夹死苍蝇:“吃饭了吗?” 江楠整个人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不放,在他颈窝里摇了摇头。 他心痛得不得了,每次大节她总要这样来几回,劝也不肯听,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给她放洗澡水,又看了看冰箱里还有剩菜,就抓了一把米放锅里熬着,催着她去洗澡。 等她泡完澡出来,粥也好了,她半闭着眼喝粥,菜也懒得夹了。 “怎么会累成这样?人手不够就招多几个呀,本来就瘦得什么似的,再不准时吃饭,折腾出病来怎么办?”他往她碗里夹肉,她却看也不看,没力气嚼了,只一味喝粥。 喝完粥她就晕乎乎地往床上去了,一头扑倒不省人事。 等她第二天清醒过来,居然发现安燃睡在旁边,她吃了一惊,连忙推醒他:“你怎么在这里?” 安燃扒啦了一下头发,瞪了她一眼:“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被子也不盖,直接扑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累成这样。 江楠呵呵地笑:“那怎么办?大过年的在我家,你爸妈会不会说你?” 还真说了,安母半认真半开玩笑道:“人家是女生外向,我儿子怎么反过来了。”但也没勉强他。 只是她没想到安燃居然会跟着她到店里帮忙,有了他的加入,齐思均搬货的工作一下就减轻了一大半,安燃力气大,做事干净利索,一口气扛了二三十箱水不带喘气的,把箱子整整齐齐地堆到墙角,又按照冰箱上的标识一瓶瓶放入空空的冰箱里,他示意齐思均:“你去里面忙。”他就站在外面卖水。 他穿着一件翻毛的皮夹克,黑色裤子跟皮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