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班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要放弃,要远离?为什么别人都能等,她不能?她为什么就不爱我了呢?” 他惨笑道:“我们分手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就算是演戏给我看看也好啊,她好狠的心啊……” 文兰半搂着他,拍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她流泪,28岁的大男子汉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可这事没法劝,难受了就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多了。 文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跟江楠只有一面之缘,但看她的面相,也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可能有点小个性,可面对这么爱她的男人,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心? 安燃哭累了,又醉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孔笙早就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了。 累了一整天,回到家两个醉汉,客厅里一片狼藉,垃圾扔得到处都是没地方下脚,文兰心里忽然就理解江楠了。 就算她没有移情别恋,她拒绝安燃的求婚也是合情合理的。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能提前意识到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够,不想这么早步入婚姻的殿堂,既有前一段婚姻的教训,更有现阶段的谨慎。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妻子一天不在家就脏得没地方下脚的丈夫的,更不是所有人一开始就能接受丈夫一个月有半个月不见人影,妻子干什么都得自己来的日子。 江楠做出这样的选择,她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孤身一人来B市,自己撑起了那么大一个店,她要是没有主意,她也做不了这样的生意。 但她又实在是心痛安燃,这孩子从前不开窍,从未把男女之情放在心上,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看他这放不下的样子,江楠只怕会成为他的执念。 江楠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了,到了办公室就坐下画图,她遇到一个刁钻的客人,已经改了三次稿,每一次都被打回来,理由千奇百怪,一时一个想法,把她跟沈知行折腾得不轻。今天她七点不到就到了公司,等同事们九点上班,她已经把重新调整好的图放到了沈知行的桌子上。 沈知行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不是说请两天假陪男朋友吗?” 江楠精神恍惚了一下:“哦,我提前销假回来了,方案你看一下还要不要修改。” 沈知行却没看桌上的图,他在看江楠:“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你一晚上没睡吗?” 江楠摇摇头:“没有,睡了的。”其实她记不太清了,她是睁着眼睛到天亮还是睡着了来着? 沈知行忍不住道:“你……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吧?”一看这样子就不太对劲。 江楠不耐烦地皱眉:“哎呀你别说这些废话了,快看看方案行不行吧?我改了两个小时。” 沈知行只好把目光移到设计图上,半晌,他神情古怪地看着江楠:“你确定你没事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江楠生气道:“你为什么一直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设计图,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改好。” 沈知行就把设计图纸扔到她的面前:“你改的是另外一个已经通过了的方案,两个案子南辕北辙,你确定你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 江楠喘了口气,不可置信地拿起图纸,抬头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住宅的地址,她的脸一下就苍白了,虚弱道:“怎么会?”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她明明认认真真地修改了两个小时。 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沈知行眉头一皱:“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反常?” 昨天,是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恍恍惚惚地回忆着,对了,她记得安燃回来了。 她一下站了起来,安燃呢?双腿忽然一阵无力,她连忙伸手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凌乱的记忆汹涌地向她扑来。 她想起来了,她满心欢喜地带着安燃去看她的新居,然后他们在新居里面发生了争吵,安燃…… “我们分手吧。”这句话忽然像把刀似地向着她的脑海狠狠劈了下去,她痛得□□了一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双手捂着头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