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楠是惊吓过度下的应激反应,打了他一会儿后就没力气了,觉得圈着自己腰身的手像是铜墙铁壁,她根本不能挪动分毫。 她很想冷静地质问、辱骂,但她的声音像云般轻柔无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跟踪狂,你……” 安燃的脸凑了上来,紧紧地贴着她,下巴上硬硬的胡茬刺得她的脸发痛,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停地跟她道歉,一句别的话都说不出来,可明知不应该,江楠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爬满了脸,一直被她刻意忽视、深埋在心底的委屈那样猝不及防地全涌了上来,原来她并没有原谅,并不能与之和解,它隐藏得那么深、那么痛,在安燃面前无所遁形。只有他,只能是他,它因他而起,也只能由他解开。 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此,可此刻感情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剧烈的悲伤淹没了全身,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场。 是的,她需要他的道歉。 他的脸沾染了她的泪水,那么冰冷却又滚烫,他不停地轻啄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眼睛、额头,虔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