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爷,最近又去何处吃花酒啦,面色吃得这样红润。” “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啊,哪儿的花酒不都是一样。” 周三金端起茶杯,将其中茶水一饮而下。 “最近可曾去过赋怡园?” 几个富家子弟中,又有一人开口问道。 “怎么没去过?”周三金一说到此处,便轻声感叹起来: “还不都是寻常,从来便没个新鲜的。” “周少爷,听闻您家中正给你选着媳妇,都这当口了,倒还去那些烟花柳巷,你也不怕他们知道了去。” 周三金遭人一激,便迅疾掷出茶盏,发狠拍向桌面,破口骂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下家中唯有我能主事当家,难不成他们还能将我扫地出门?简直是笑话。”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周三金是最没经商头脑的,倒还不如他宅府里的姊妹,只不过那姊妹一早便嫁去旁的地界去了。 不过他人虽然脾气大了些,家底却十分殷实,众人也不敢不多看几分他的脸色。 很快,便有另一人站出来打了圆场,说道: “兄弟此言差矣。咱们周兄弟既能说出赋怡没新鲜的话,那必定是近日里都不曾去过,说是成日吃花酒,这不是冤枉了周兄弟么?” 周三金一闻说此言,立刻便起了兴趣,问那人道: “你说赋怡园?近日有什么新鲜的,说来听听。” 那人一开墨字白扇,笑道: “周兄弟有所不知,最近那个赋怡园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寻来了个舞妓,举止娇媚有余,绝技更是学了好一手。” “真有这样的怪事?这青楼女子,从来都好以柔婉为美,怎么竟还有耍起花样的?” 周三金疑惑道。 那人只笑称: “周兄弟既然奇怪,不如咱们吃了茶,便过去,也好瞧个新鲜。” 周三金多推托了句,说道: “这白日里,便到青楼去,旁人还当我们是什么不正经的呢!” 众人忙开口劝说道: “嗳,周兄弟,什么时候去不是去啊,这赏诗词歌赋,从来便是不分早晚的,哥几个说,是不是啊?” 一种公子忙都举杯,异口同声道: “是,是。” 于是几人便都来到赋怡园,好瞧一瞧这名奇女子。 “嗳,周少爷,您可来了,里头的姑娘,想您想得心里都直发慌呢,今个儿您是要蕊青姑娘来侍候,还是要宫乐姑娘啊?” 一见是周三金来了,胡妈妈忙快步从大老远处走来,笑容堆了满面。 周三金观望四周,淡淡说道: “这两位,今个儿小爷都不要。” 胡妈妈当下有些发愣,但还是撑着一张笑脸,复又去问周三金身边的几位爷。 “几位爷过来,是要点哪位姑娘,还请明示,我也好让后房预备着不是?” 还真有位少爷大发善心,替胡妈妈解了围,道: “那些姑娘,周大爷哪还有不曾见识过的,今个我们几个过来,是想来寻些新鲜的!” 胡妈妈立刻便反应过来,道: “几位莫不是,来看爱玉姑娘跳舞的吧。” “对,就是她。周大爷这几日忙,不曾来关顾过,还未曾见爱玉姑娘一舞。” 胡妈妈有些为难,道: “这爱玉姑娘,舞姿也的的确确称得上是精妙的,就是她也才登台表演过一回,还没侍候过人呢,我只怕她性子太烈,顾不好几位爷的。” 闻言,周三金倒发了话: “性子太烈?我倒要瞧瞧,是怎样个性子,还没侍候过人,那不是更好么?便让她来,另外再寻几个年轻漂亮的,还有,必得让爱玉姑娘亲自一舞,否则你这赋怡园,小爷以后也不必来了。” 胡妈妈一听此话,忙应声称是,自回身去吩咐店中小厮去了。 正在几人等候之时,中央花帘却骤然翩翩展开。 “呦,周大爷,您瞧,那是什么?” 周三金此时正想着那名舞姿独特的爱玉,没兴趣多看旁人,便没好气道: “都是俗物,有什么可看的。” 重重纱帘掩映之下,却又一女子身附长绫之上,飞舞而来。 她一登场,众人间马上便掌声雷动。 正在周三金还苦闷之时,那女子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