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又斜睨一眼身旁的九头鸟,慢悠悠道: “鬼车,别以为自己是妖王,就可以不把本尊的话放在眼里!堂堂妖王,却去为难一个凡间小丫头,成何体统!” 九头鸟闻言,二话不说,伸手一拧,就将自己一颗鸟头生生拧了下来。 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虽然九头鸟的头又能重新长出来,可是断头,毕竟是切肤之痛! “魔尊,如此,您的气总该消了吧?”鬼车低声下气的对彼岸花道。 一直沉默的冥王神荼也从中斡旋: “魔尊……为了人间一个小丫头,伤了兄弟间数万年的交情,就不值当了。” 九头鸟怒视冥王,九张嘴拉锯: “神荼,你休要假仁假义!你一向隔岸观火,如今怕是恨不得咱们妖魔两界,被白无瑕所灭,你好一界独大,坐享忘川吧!” “鬼车!你少挑拨离间!”冥王怒声喝道。 九头鸟咄咄逼人:“神荼,你敢说自己不是在韬光养晦,待白无瑕灭了本座与魔尊,你坐享渔翁之利?!” 彼岸花默默看着冥王那鬼面具,慢悠悠道:“难道冥王,还是介怀当年之事?” 冥王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鬼面具,而后释怀道:“当年之事,时过境迁,神荼早不放在心上了。” 彼岸花依然紧盯着冥王的脸,意味深长道: “冥王一直戴着面具,本尊这些年,其实也很好奇,冥王的伤,到底怎样了。” “魔尊魔功无敌,当年将神荼打得面目全非,但神荼知道,魔尊只是一时之气,神荼早已不放在心上,魔尊也就不必再提了。”戴着鬼面具的神荼又淡然道。 “令冥王终日戴着鬼面具,倒也是本尊当年,太意气用事了。” 彼岸花终于和颜悦色,挥手让一众魔徒退下,殿中只余四大护法与妖王冥王。 刹破天见魔尊处罚了他们,气也消了,赶紧让魔徒摆上酒宴。 他最老谋深算,也最敬仰能刺破天穹的魔尊彼岸花。为了完成彼岸花的心愿,生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刹破天。 魔尊向妖王和冥王举杯喝血酒。 九头鸟头也拧过了,而后奇怪的问: “魔尊,您一向杀伐决断,怎么就对那小丫头,如此心慈手软?” 彼岸花微微叹口气,幽幽道: “因为她是这数十万年来,真心待我之人。” “不见得吧?”鬼车大摇其头。 随即又不屑道: “人性狡猾,不输于妖魔,当日魔尊就是见她诡计多端,才会与白无瑕立下那赌约。结果,那小丫头还是连累您输给了白无瑕!” “她今日,却几乎搭上自己的命,算是死里逃生。”彼岸花悠然的笑道,“我这个老婆婆,可是与她无亲无故呢。” 原来香宓在幽冥森林搭救的那个老婆婆,正正是彼岸花幻变试探香宓的。 “那……是她尊老爱幼,可不是真心对魔尊您。”此刻九头鸟说话,也无须九张嘴。 一旁的冥王也点头道:“若她知道魔尊的真实身份,未必就肯舍命相救。” “就是啊,魔尊切勿一时心软,在那小丫头的阴沟翻船。”刹破天也附和。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