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这副鬼样子，也只有他能记得住我了。”“顾初暖，我其中一条胳膊是被你砍掉的，你忘记了吗？”

“还有我这张脸，有一半也是被你给毁掉的。”

顾初暖眉毛拧成川字，半天想不起来。

猛然间，她瞳孔骤然一缩。

不敢置信的看向石瓮里的人。

几乎与此同时，夜景寒也想起了什么，同样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石瓮的人。

兰旗主……

是他吗？

他不是叱咤江湖，武功高强吗？

怎么会沦落成人彘。

“终于想起我了？”

顾初暖对他的同情荡然无存，只觉得活该。

“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真该感谢把你做成人彘的那个人，你这种畜牲就该得到这样的报应。”

“很快，夜景寒的下场也会跟我一样。”

“啪……”

顾初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卑鄙无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恶心。”

夜景寒从怀里拿出水囊，倒在顾初暖手上，帮她洗手。

“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好。”

“要杀了他吗？”

顾初暖知道，只要她应一句，夜景寒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兰旗主。

她冷笑，“杀他干嘛，这种人就应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他对叶枫做的事，哪一件不是令人发指？”

想到那天在荒山遇到叶枫，叶枫身上伤痕累累却强忍疼痛。

想到囚凤台叶枫的痛苦遭遇。

想到叶枫年仅五岁就被他摧残凌辱。

十三年。

整整十三年。

叶枫过的都是地狱般的生活。

顾初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见过无数恶心的人，就没见过像兰旗主这么恶心的。

思及此，顾初暖抽出鞭子，对他的脸噼里啪啦横甩数十鞭。

直把自己打累了，也把他打得鲜血狂流，这才拉着夜景寒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把我折磨成这样吗？”

兰旗主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顾初暖想也不想，直接应了一句，“不想。”

“是叶枫。他回来了，也变了。”

“这不是你应得的报应吗？你之前怎么折磨叶枫，现在就得承受叶枫给予的痛苦。”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你听完后，杀了我。”

“妄想。”

“我知道无尘真人在哪里。”

顾初暖不为所动，夜景寒却止住脚步了。

“怎么，你认识？”

“无尘真人是我师傅。”

顾初暖脚步止住，返身来到兰旗主面前，“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你答应我，杀了我。”

“看你表现。”

“你不杀我，我一句也不会说。”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兰旗主看向夜景寒，“他是你的启蒙恩师，他对你掏心掏肺，你当真不想知道他在哪儿？”

“你若不说，我敢保证，你不仅不会死，而且会活得比现在还要痛苦千万倍。不信，你大可试试。”

兰旗上悲凉一笑，“告诉你也无防，无尘真人死了，是被叶枫杀的。”

“胡说八道，我师傅跟叶枫素不相识，叶枫怎么可能杀我师傅？”

“夜景寒，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叶枫归来后第一件事是攻打魔族，第二件事便是攻打夜国，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倾尽一切攻打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