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诚大手狠捏下去,想将顾初暖活活捏死。
顾初暖以剑格挡,拼尽力气想挣脱那只大手的桎梏。
可百里诚武功暴涨,任她如何努力,那只大手也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
只要再收紧一些,她的身子非得被他捏爆不可。
该死的,这是什么武功?
怎么会突然间提升那么多?
纵然拼得玉石俱焚,顾初暖也难以撼动那只大手。
百里诚轻蔑的笑着,“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你跟你爹一样,自以为骨头硬,其实不过都是贱骨头罢了,你知道你爹的膝盖骨是怎么断的吗?那是被我们家主敲断的。”
“残废了那么多年,一朝双腿又能站起来,他应该很高兴的吧,他越是高兴,再次失去双腿就越是痛苦,哈哈哈……”
他每说一句,顾初暖的脸色便阴沉一分。
纵然那只大手给她的压迫再强,顾初暖也忍不住咬牙问道,“我爹全身的骨头是被你们震断的?”
“是,你知道他骨头被敲断时有多痛苦吗?他疼得满地打滚,牙齿都硬生生咬碎了好几颗,可他无论再怎么痛苦,依然不肯说出你的下落,更不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把你引出来。”
“所以,沐家满门是你们屠杀的?”
“区区蝼蚁,死
不足惜。”
过往沐新疼她宠她,沐老爷子护她帮她,以及沐府一众人等的音容笑貌不断在顾初暖的脑子里回荡着。
包括他们惨死的画面。
一个个被一刀抹了脖子,她父亲全身骨头被震碎,活活疼死。
她爷爷被人一刀刀的凌迟,全身血肉都被削去,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子。
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这么惨死了。
那些画面每出现在一次,顾初暖的恨意便扑天盖地的袭来。
她双目嗜血,本该死在百里诚大手之下的顾初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的震开百里诚的大手。
“咝咝咝……”
顾初暖软剑挥舞,挽起一朵朵剑花,漫天剑雨犹如暗器般疯狂的射向百里诚。
百里诚以铁拳迎击。
“轰隆隆……”
两股力量相撞。
铁拳被破。
拳头被剑雨一层层的削掉,连骨头都被削了一大截。
“啊……”
百里诚痛苦哀嚎。
另一只铁拳轰的一声印向顾初暖的胸口。
顾初暖不闪不躲,一剑将他的脚筋全给挑了。
事实上,她不是不躲,而是躲开了便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拿下百里诚。
她只能拼着重伤去重创他。
百里诚再一次痛苦的哀嚎。
他的双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了,直接跪了下去。
脚筋被挑,意味着他成了残废。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掌力印在顾初暖的胸口,竟然……抽不出来了。
而他体力的功力如同决堤般的河流,疯狂的涌向顾初暖体力,任他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邪功……”
百里诚慌了。
“快……快撤掌。”
他几十年苦练的武功都到她的身上,那不是替她做嫁衣吗?
顾初暖红着眼,杀气腾腾。
“杀我沐家满门的是不是百里家?”
“我让你住手,你听到没有?”
“哗………”
“啊……”
顾初暖提剑,一剑狠狠刺向他的大腿膝盖住。
再一次冷冷道,“震断我爹全身骨头,屠杀我沐家满门,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百里诚疼。
全身都是疼,尤其是手跟脚,疼得他想昏死过去。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内力几乎要被她全部吸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失。
他的头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白。
想到百里振惨死的画面,百里诚不得不慌。
为保性命,他急着解释道,“屠杀沐家的不是我们,你要报仇应该找主谋。
”
“你刚刚不是说,你们敲断了我爹的膝盖骨吗?”
“我们家主是敲断了你爹的膝盖骨,可我们没有震断他全身的筋脉,更没有屠杀你们沐家满门。沐暖,我快撑不住了,你……你赶紧住……住手……”
“屠杀我沐家满门的是谁?”
“不知道,应该是上官家。”
“上官家?”
“第一个进入沐家的人是我们百里世家没错,但我们会进去,是因为上官家的人说,你回了沐家,而且……而且我亲眼看到上官家主从沐家密室里走出来,随后……随后才知道沐老头子跟沐新等人惨死在密道里。”
顾初暖紧紧盯着他。
似乎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顾初暖不急。
百里诚十万火急。
“我求你了,你快住手吧,我的内力……已经全被你吸干了,再吸下去,我这条命也……也没了……”
“无论你们百里世家是不是主谋,你们也把我爹折磨得生不如死。如果没有你们咄咄逼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