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那也要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行,否则他不会对本宫出手的,我们还有时间。”
涟漪放下茶杯,淡定的回道。
“是,奴才明白。”
“这几日罗鲁会频繁的入宫,你安排人将本宫与皇后娘娘、大皇子生了嫌隙的消息传入罗鲁的耳中,务必让他知晓本宫在宫中孤立无援,万般无奈之下才选择和亲的。”
“是,奴才这就去办,这事儿需要避着陛下的人吗?”
福临应下后又多问了一句。
“不用,我们说的是实话,只是在父皇眼中觉得家丑不可外扬罢了,可是对本宫有利的事情,本宫为什么不去做?再说等本宫离开大乾,就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些事情了。”
“奴才明白。”
此次散步的目的已经达到,涟漪与罗鲁的交易也算是初步达成了,她就带着身边的人回了凤鸣宫。
第二日正午,乾帝的圣旨就到了,涟漪早就等着这一纸圣旨了,她恭敬的从来福手中接过圣旨,然后去勤政殿谢恩,然后将离开正式提上了日程。
皇后娘娘此时还在缠绵病榻,听说陛下已经下了和亲的旨意,心中憋闷,又晕了过去,病情还加重了两分。
容妃暗自偷乐,然后似模似样的操办起安平公主和亲的事宜,对外只说皇后娘娘之前伤寒未愈,又得知唯一的女儿去和亲,病情又加重了,无法亲自送女儿离开,所以她是不得已站出来操办后续事情的。
罗鲁这几天也没闲着,先是利用手中的探子将安平的事情打探了一番,知晓因为质子之事,引的皇后与安平不和,大皇子夹在两人中间又十分为难,说一句安平公主与他合作是无奈之举也不为过。
“这样才好!大乾没了能给她撑腰的人,嫁给本王子之后,她才能全心全意的帮助本王子拿下王位。”
罗鲁看着手中的信笑着说道。
“王子英明!”
罗刹立即拍马屁道。
“行了,现在乾帝已经下了旨意,明日本王子就去讨要三座城池的嫁妆。”
罗鲁笑着说道。
第二日,罗鲁以商量启程日期为由又再次进了宫,等钦天监给出了吉日后,罗鲁就照单全收,然后才提出了安平公主嫁妆一事。
乾帝知道重头戏来了,他按照先前演练好的,刚开始装傻充愣,说给公主准备了黄金万两、白银万两,还有各类珠宝玉器不等,总之是一份儿很体面的嫁妆。
罗鲁知道乾帝肯定不会轻易松口,索性直接祭出安平公主,说乾帝一代帝王,金口玉言不能言而无信,连女儿的嫁妆都不舍得出,这会让他们罗攀看不起的。
“哼!谁说朕不给女儿出嫁妆了?那些还不够吗?”
乾帝主打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想着万一能赖掉最好。
罗鲁却紧咬着不放道:
“罗攀王之所以愿意放弃请皇子去罗攀国,就是因为和亲会让两国的利益绑在一起,陛下既想要边境安稳,又不愿意付出,这怎么可能?”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陛下认为堂堂大乾公主还不值几座城池?
陛下的态度是公主和亲后在罗攀国是否平顺的关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立即有朝臣站出来替乾帝反驳罗鲁,罗鲁也不示弱,最后闹的不欢而散,罗鲁甚至甩下了狠话:
“我们罗攀有实力自己来取,又不是没有成功过,到时候别说本王子没有提醒过你们。”
说完就拂袖离开了大殿,留下一脸阴沉的乾帝。
虽然乾帝知晓这是权宜之计,而且演戏要演全套,可是真的面对嚣张的罗鲁王子时,他还是动了杀心。
涟漪听了朵朵传来的消息,讽刺一笑说道:
“自己没有本事,还在那里叫嚣的厉害,现在可不是声高就有理的时候,没能力和罗攀在战场上对决,就知道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父皇太过纵容他们了。”
“主人说的是,这些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都要送公主去和亲保安稳了,还在那里咋咋呼呼的,以为动动嘴皮子,那三座城池就不用送出去了?”
“他们只是不在乎本宫的处境,而且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能保下三座城池就是大功一件了,却不知道三座城池是诱饵。
不过让他们这样闹一闹也好,至少能消除罗鲁的疑心,而且越是容易得来的东西越不珍惜,现在让罗鲁争一争,耍耍威风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罗鲁与乾帝拉扯了两天,最终将三座城池划入了涟漪的嫁妆单子中,只是乾帝也言明,在大乾嫁妆是属于女子的,只有她的子嗣能继承,男方是不能抢夺的。
罗鲁满口答应了,只要东西到了他们罗攀国,那就只能属于他们罗攀国,他现在答应也只是为了安抚乾帝,只要将安平娶回去,什么时候接手城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事情敲定的当天,罗鲁就收到留在罗攀国的心腹传来的消息,说罗攀王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坚持不了多久了,让他尽快回去。
罗鲁立即命令手下做出发前的准备,并且再次进宫,提出将和亲日期提前,这次乾帝并没有阻拦,装作一副眼不见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