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娉一走进雅间,就有一种莫名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嫌弃的挥了挥手,随即拿出贴身手帕捂在鼻子前。
环顾四周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时娉秀眉微微蹙,就这?
她还以为李湘那家伙设了什么陷阱等她呢。
将手帕放在桌子上,她准备转身离开。
却不想手还没等摸到门,原本开着的门却突然合上,任她怎么推都推不开。
看着外面人影攒动,时娉不再做无用功,门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她推不开的。
转过身来,她警惕地倚靠在门边上,细细的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随后在屏风后发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谁在哪?!”
满眼情欲的柳富商衣衫褴褛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美人儿,你可想死我了!”
时娉瞪大了眼睛,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看到的!
李溪疯了吧?这么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把她送到她相公的床上?!
李家这一大家子人绝对是有病!
“你离我远一点!知不知道强抢民女是犯法的!小心我将你告上衙门!”
“嘿嘿嘿嘿,强抢民女是犯法,但你是自愿的呀。”
柳富商搓着手,极其猥琐的朝她走来。
时娉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劲儿的往后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自愿的?!”
“难道不是你自己踏进这房间来的吗,又不是我逼你的进来了。快过来吧,没剩多少时间了,不要挣扎,快乖乖的让我亲一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没剩多少时间了?”
时娉手里抄着那竹哨,神经保持着高度的紧绷。
柳富商面露惋惜之色,“真是可惜了,若你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可以跟我岳父商量商量不将你浸猪笼,让你做我的七姨太可好啊?”
就这么只言片语,时娉瞬间猜出了李家人的阴谋,水眸里掺着万年寒冰,散着阵阵冷光。
好啊,好个李家人!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是不惜毁她名誉,还想将她浸猪笼!
当真是好样的!
柳富商趁着她这片刻的失神,饿虎扑食般的涌了过来,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美人快从了我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放开我!”
时娉拼死挣扎,却发现自己压根使不上力气,没办法挣脱柳富商的禁锢。
转眼之间就被他硬生生的逼到了床边。
“你放开我,救命啊!”
门外的李溪听着里面的动静,面上的表情十分晦暗不明。
时娉这一次肯定跑不掉的,那屋子里的熏香燃着的是软筋散,但凡是吸入一点点都会浑身无力,她相公早早的就服下了解药,不会受到影响。
“去报官!
我要状告时娉勾引我夫君,青天白日行不轨之事!”
家丁快速跑开,她倚靠着旁边凭栏,默默的想着接下来的说辞,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轻哨,她这才猛然惊醒。
屋子里好像许久都没有动静了。
尽管在她看来此事万无一失,但还是不免担心,透过窗外看着衙役跑来的身影,她不再犹豫,直冲进雅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时娉你这个贱人!”
时娉妆发散乱的坐在墙角,柳富商袒露着胸膛坐在她的不远处,床榻被褥上更满是褶皱。
此情此景,让人一见,便能脑补出那些未曾看到过的画面。
李溪心头缓了一口气,随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青天白日的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啊?时娉你还有夫君呢,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门口寻声而来聚集了许多人,对着时娉指指点点,言语之中多加侮辱。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是谁报的官?”
李溪抹了抹眼泪,娇弱的身子一抽一抽,看着极其无助可怜,博得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
“是我,他们……”
时娉看着眼前纷杂的状况,从始至终不发一言,哪怕被官兵带走的过程中,身上也不知被什么人扔了几个臭鸡蛋,她都全程面无表情。
李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想要询问一下她相公,
无奈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衙门。
“威……武……”
官老爷坐在高堂之上,连拍了三下惊堂木,朗朗声音传来,“堂下何人状告?”
李溪红着眼睛跪拜下来,“是民女,民女名为李溪,乃是柳万安的五姨太,此次要状告时娉,身为人妇却浪荡形骸,勾引我家相公青天白日做出这种不轨之事!”
“之前在绣品铺子里,时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我家相公,后来几度暗送秋波,如今更是如此堂而皇之的投怀送抱!民女实在是无法忍受此等恶行,所以特来请官老爷替民女做主啊!”
官老爷看向时娉,显然是没有想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娘子竟然会红杏出墙,眉头微蹙随后问道。
“你可有人证物证啊?”
“回有官老爷,有的!这个是我相公身边的贴身管家,今日也是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