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钰瞧着时娉这后知后觉的懵懂样子,简直可爱到犯规。
他轻轻捏了捏时娉的脸,“我们刚刚说到宋尚书。”
“对对对!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说着卢知县和宋家应该是不对付的。”
苏白钰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
“所以说,锦绣阁想要搞鬼,一旦被我们拿住把柄,再送到卢知县的手上,那他也就嚣张不起来了。”
时娉想着想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这样一来她还怕什么锦绣阁,就怕他们不暗中搞事儿!
苏白钰瞧着时娉想明白了,便也没再说最深的那一层含义。
不必给时娉那么大的压力,眼下他还从中周旋的开,便让时娉放心大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等到日后周旋不开的时候,那就再议。
第二天清晨,时娉将两个孩子留在家中,自己单独一人出了街。
昨天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然接近傍晚,外头人声纷杂,再加之周车劳顿,疲乏的很,她也就没有去细看。
今日出来一瞧,她才实打实的感受到城与镇的差别。
十里镇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也不过两辆马车般宽,而这寻安城上随意一条街道,都有十里镇主街的规模。
她还
刻意上主接去瞧了瞧,街道宽度足足能容纳四辆马车并驾齐驱,道两旁仍能容得下商贩摆摊儿。
实在是让人有些大开眼界。
许是她看得出神,不自觉的就走到了主道正中间,恰逢此时,街道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
“前面的人都给我闪开!”
一娇俏女子身着红衣纵马而来。
在这热闹繁华至极的主街上,马匹速度丝毫不减,人群里掀起阵阵惊呼。
时娉听到马啸的声音,连忙躲到道边上,但就在她旁边不远处有一半旬妇人,显然腿脚不是很利索,想往道边赶,却实在是提不起速度了。
说时迟那时快,马匹已行至跟前。
驾马的小女子显然也看到了这半旬妇人,急忙拉着缰绳,马匹发出阵阵撕裂惨叫,却还是止不住马蹄轻扬,正朝着妇人头顶落下。
时娉来不及多想,直接冲过去一把,拉住那妇人。
马蹄几乎是擦着妇人的衣服边落了下去。
时娉和妇人打了一个滚儿跌倒在路旁,但索性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在马上的女子看到二人并未受伤,只扔下一个荷包说了声抱歉,便再度驾马离开。
时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远远
走开,只留下阵阵尘土飞扬。
她捡起荷包,塞到那妇人的手里,妇人连连推脱,但最后实在熬不过时娉便只能收下。
“谢谢小姑娘,你人真好。”
时娉莞尔轻笑,“婆婆过奖了,不知刚刚驾马那人……”
身旁有热心的人,见她好奇热心肠的替她解释着。
“那是锦绣阁家的千金,平日里性子张扬跋扈,但也从未伤过人,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这般急躁。”
宋家千金?
时娉顺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深深的望过去。
真是巧了。
她正准备去锦绣阁看看呢,转头就碰上了锦绣阁的千金,也是缘分。
但锦绣阁不是在东面吗?这姑娘怎么往西面跑?
她装作懵懂无知的继续问着旁边人,“我刚刚进城,锦绣阁不是在东面吗?那宋家千金为何急匆匆的往西面赶?”
旁边的人露出嫌弃神情,“嗐,锦绣阁确实是东面,姑娘你没走错。虽说锦绣阁的绣法名扬天下,但锦绣阁这千金自小娇生惯养,是半点女红不会,平日里也不管锦绣阁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啊。”时娉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谢谢大哥解惑。”
“没事儿。”
人群慢慢散开
,时娉也朝着锦绣阁走去。
站定在锦绣阁的门前,时娉缓缓抬头望着,这建筑倒是恢宏大气,足足有现代三四层楼高。
牌匾闪着金光,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看着也是极有气势。
若不是提前知道这锦绣阁是卖衣服的,她都要以为是哪家食楼了。
她没有先急着进去,而是在对面的小茶馆里坐了一会儿,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来往行人。
进入锦绣阁中的人大多都穿着贵气,一看就是身份不俗之人。
至于寻常老百姓,就连走过门口都要畏惧上三分,选择绕着走。
这一发现,到叫时娉见到商机。
原来锦绣阁做的是高档买卖,那寻常老百姓的衣物显然供给不足。
怪不得一打进城,她就发现普通人穿的衣服还不如他们十里镇的花样多。
想来锦绣阁一家独大,不肯让其他小商小贩发展起来,又不肯做寻常老百姓的衣物,才会导致两极分化这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