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没有管教好下人,在下保证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令夫人心灵手巧贤惠顾家,和苏公子亦是天作之合。”
萧青年听得苏白钰此言,眸中没有半分恼火,反倒是极尽谦虚的低头认错。
时娉看到这一幕时都惊呆了。
这家伙转性了?
明明前两日还故意在苏白钰面前暗有所指他们关系不一般,今日又是一副祝他们百年好合的模样。
时娉左思右想,最后只能将其转变归结为自己带来的巨大利润。
许是昨天合约上的一年为期,给萧青年带来了压力,让他知道了她这颗招财树惹不得!
苏白钰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浅笑着致意,随即缓步来到时娉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今日我下了学堂便来接你。”
眼下这么多人看着,时娉不好驳了苏白钰的面子,只得乖巧的应了声好。
目送着苏白钰渐行渐远的身影,绣品铺子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眼下这段时日,她实在没有时间忙定制手帕,所以就停了这个,现下只卖寻常手帕。
萧青年看着时娉在店内忙活的身影,眸色极为复杂。
他招了招手,福贵儿便来到他跟前了。
“少东家有何吩咐?”
“让苏夫人忙
完以后去雅间内找我。”
“好勒。”
萧青年无声的上了阁楼,坐在雅间他望着往日里林安站着的地方,神思游离……
昨夜傍晚,林安双目无神行至他院内,随即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说出。
当即,他整个人就愣在原地,甚少动手的他一时难忍心头怒气,直直一脚踹了出去。
林安也不知为何反应迟钝了些,竟生生的挨了他这一脚。
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眸中木然也淡了许多。
“哎哟,公子你干嘛踹我呀?”
萧青年大发雷霆,怒目冲冠,“你还好意思问我!谁让你擅作主张去找苏夫人说这些话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坏了我的大事儿!”
林安呆坐在地上揉屁股,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
但既然话都已经说了,他并不觉得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于是颇有些不服气的瘪着嘴巴。
“属下知道公子对那女子有意,但您也知道她之前是什么样子,属下只是不希望你被她骗了。”
萧青年瞧着林安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觉得时娉那句话说的真是贴切。
“你真的是蠢笨如猪而不自知啊!要是没了她,我的绣品铺子如何做
强做大,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毕生夙愿,我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转头就要葬送在你这个蠢货手里!”
萧青年一面说着,一面来回踱着步子,往日里极为淡定的翩翩公子哥,如今却掐着腰焦躁不已。
他自己已然做下错事,让时娉同他生疏了许多。
本想着明日再多给时娉提出些福利,巩固一下时娉对他的合作意愿。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安这个家伙竟然自作聪明,对着时娉说了这样一通话。
幸好时娉是个明事理的,还知道问问林安是不是受他指使,若是不问,直接误会了他。
他真的是有苦无处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时娉最后一句话显然是给他留了机会,既如此,他这次绝不能辜负了时娉的信任!
林安原本还要顶嘴,但眼瞧着自家公子眸色越来越冷,他心头也不由发慌。
他可是自打公子来到这十里镇上便跟了他,至此已经有足足五年的时间。
公子不至于因为一个有夫之妇,就弃他于不顾吧?
林安心里这样想着,手脚并用地来到萧青年面前。
“公子,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不该擅自做主,贸然行事,都是小的的错,公子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萧青年
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林安,想当年他亦是这样从乞丐堆里看着他。
那时候他从林安眼中看出了蓬勃的野心和不甘,而那正是当时的他所需要的。
他一时心善,将其带在身边视作兄弟伙伴。
可如今,他生意做得稍有成色,林安却将自己看做半个主子。
往日里对着福贵一众下人颐指气使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越过他骑在他头上去了。
“你还是不知道你究竟做错了什么?”
林安听得着淡漠语气,越发慌乱。
“小的知道,小的不应该……不应该诋毁公子的心上人,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公子原谅小的这一次吧,小的跟了您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萧青年眸光越发深暗,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弯腰捏住林安下巴。
“若不是看在你这五年陪伴辛苦,就凭着你今日愚蠢行径,日后休想同我再有半分关系。”
萧青年这话说的决绝凛冽,不留半分余地。
林安这下傻眼了,心底里的侥幸被击的粉碎。
“公子公子,求求你了,别赶我走,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地方可以去,除了您身边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