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门上也没挂招牌,看着更像是个早被闲置的空屋。 司酒酒自问在商业街来来往往这么多回,也曾经很多次路过这里,却从来没有留意过这个店。 老畅倒也没有带着他们从店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店铺后方,敲响了那扇小小的后门。 里面没有回应。 老畅也不急,等了一会,又敲了一遍。 直到敲第四遍,门里才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半晌门终于被拉开一线,昏暗的屋里有人探出头来。 即使有心理准备,司酒酒还是被这人吓了一跳。 等老畅强硬地把门推开,她才看清楚,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 只见他头发灰白,长而杂乱,把脸都挡去了一半,只勉强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苍老黝黑的脸。这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双半闭不闭的眼睛有些浑浊,里面布满了血丝,向人看来时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木讷感。 他先是看向站在老畅身后的司酒酒二人,半晌目光才缓缓地落到老畅身上,最后“呵”地笑了一声,也不理会三人,扭头又往黑暗里走去。 “颂允!”老畅叫了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司酒酒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眼睛适应了昏暗后,他们才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这确实是个店铺,而且看起来应该是一家药店,一边立着分类放置药草的排柜,另一边则是陈列药剂的架子和柜台。 只是这里显然很久没有营业了,店内早已脏乱不堪,地面散落着各种破损的器皿和空瓶,架子上却只有厚厚的灰尘。 而且,空气中居然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酒在B233是奢侈品,能让味道这么浓烈,要么是直接打翻了一瓶酒,要么,就得是有人在这里头长时间大量饮酒。 这让司酒酒不由自主地重新看向那开门的人。 那男人开了门就像是完成了任务,摇摇晃晃地回到店铺角落的沙发前,一屁股坐倒了下去。 “颂允!”老畅恨铁不成钢地又叫了一声,看起来跟平日谨小慎微的模样不太一样,直接走到那人身旁,硬把他扯了起来。 那叫颂允的人被扯得差点摔倒在地,终于挣扎了起来,努力摆脱了老畅,又坐回沙发上,语带抱怨:“你怎么又来了,你来干嘛?” “我给你带了一个人来!” 颂允带着微醺的双眼看向司酒酒二人,半晌又笑了笑:“不认识,你带走。” 老畅似乎有些生气,又上前拽了他一下,强迫他看向司酒酒:“你看清楚了,这小孩是个制药师,她会用烟雪荷!” 颂允身体分明地僵了一下,却很快又扯起嘴角哼笑:“你在胡说什么,烟雪荷可不能用来制药……会死人的!” “可以,她做出来了!我亲眼看着她用烟雪荷配制出药剂了!”老畅坚定地说,“你不是放不下吗?我现在给你找人来证明了,烟雪荷是能用来制药。不信你问她!” 司酒酒一直没有说话,但站在一旁听着,也勉强听出了一些门道。 眼前这个蓬头垢面叫“颂允”的人,应该就是跟老畅说“烟雪荷不能制药”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才会得出那样的结论。又是因为放不下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了老畅的话,颂允终于重新抬起头,看向司酒酒。这次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吓人,司酒酒甚至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了的猎物。 可最后,颂允只是哼笑一声:“这丫头才多大?二十?二十五?她能懂什么!你又找人来骗我……” 司酒酒这时已经明白老畅带她来见这人的目的了。 她上前一步:“我懂什么不好说,起码在烟雪荷的应用上,我肯定比你懂。” 颂允的目光晃了晃,只是哼笑,并不说话。 “你也是制药师吧?” 听她这么问,颂允眼里掠过一丝自嘲:“我看起来不像?” 那确实是不像。 司酒酒以往见过的,哪怕只是在寻常药店里驻店的低级制药师,身上都会带着一种自恃自信的气度。 但她也没说出来,只是拿出一瓶之前在老畅家配制的高级恢复药剂,递到对方面前:“我不知道你有多厉害,这是用烟雪荷配制的止血药剂,你要是实在辨认不出来,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再做一次。” 颂允定定地看着那瓶浅褐色的药剂,迟迟没有作出反应。 老畅没忍住,又说了一句:“我看着她配制的,用了烟雪荷。” 终
烟雪荷(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