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连滟终于冷着脸开口:“楼副不给个解释?” 那中年男子正是行政组现任的副组长楼敬山,闻言笑了笑,一脸无辜:“解释什么?” “难道刚才拦着我们的,不是你行政组的人?” 楼敬山却像是听不懂:“连小姐是什么意思?我们上门求助,本来就是要走的,正好遇上你们出了意外,才多留了这一会。虽然确实没有帮上你们什么忙,但我们站在这也没做什么,连小姐这话,冤枉人了吧?” “你!”连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下去。 哪怕明知道他们刚才是有意的,但正如楼敬山所说,他们除了往前站了一步,又确实什么都没做。 “说起来我们也出来很久了,连小姐应该还有事要忙吧?”见她没有说下去,楼敬山微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站在人群中的青年,“楼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连滟身后的人似乎想拦,却被她阻止了。 “不送。” 楼敬山仿佛没看到他们的互动,又得体地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人施施然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连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小楼上,最后收回目光,看向那始终没说话的青年。 “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人是跟着你们一起来的吧?”她开口,“云老大不会也想说,你们刚才什么都不打算做吧?” “什么人?我的人都在这呢,你指的是谁?”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之意,青年却不生气,懒懒地道,“不过,刚才我们就是故意的,那又怎样?” 连滟脸色微变:“‘云崖’是真的要跟我们过不去吗?” 随着她的话,她身边的人都摆出了戒备的状态。 “连小姐,讨论这个问题前……”青年却是有恃无恐,往前一步,目光落在连滟脸上,里面的凶气再没有遮掩。 随着他的动作,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推了出来。 “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你们‘巨鲸’往我这放狗的事?” · 司酒酒跟着陆栖羽回到铁皮屋已经是半夜。 直到第二天醒来,睁眼看着铁皮屋那积灰的房顶,她才终于有了已经脱困的真实感。 前一天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纷乱的梦境,她只记得自己不断挣扎,又不断地被逼入绝路。 那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哪怕是之前为了签到走出戒备区,被晶兽围攻,被没有意识的植物追着跑,都没有这一晚上的经历来得冲击。 从醒来后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到现在,这是司酒酒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也第一次意识到,那独自蜗居在平静而繁华的都市角落,靠打游戏赚钱过日子的人生,原来离她已经这么远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这里适应得很好,但原来并不是。 铁皮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司酒酒心里一紧,猛地坐起,才发现进来的是陆栖羽。 阳光随着他洒进屋内,青年似乎出去了很久,身上带着晨露的清冷,可一看到她,脸上的漠然就消散了。 “醒了?” 司酒酒木然地点点头。 昨天晚上回来后,因为身心疲惫,她几乎倒头就睡,现在才反应过来,昨天是陆栖羽又救了她一次。 “昨天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陆栖羽走到小木桌前,“我去给你买了咖啡,可能不太好喝,但……喝了心情会好一点。” 司酒酒看着被放到桌子上的小罐咖啡,突然觉得心底萦绕不去的阴冷感好像散去了不少。 穿越前,她也很喜欢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 作为自由职业者,她当然不需要咖啡提神续命,可她喜欢喝了咖啡后那种飘飘然的轻松感。 总能让人心情变好。 没有拒绝,司酒酒坦然地接受了这份心意:“谢谢。” 陆栖羽似乎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 司酒酒也很快就振作了起来,简单梳洗一下,随意地坐到了门口。 清晨的风拂面而过,心情似乎又更好了些。 陆栖羽买的咖啡味道确实一般,但已经加热过了,这时温度正好,苦涩又带着点回甘的口感,给人一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 就是手腕上的干扰器有点重,长时间抬手居然还觉得有点累。 留意到她的动作,陆栖羽说:“一会喝好了,我给你把它弄下来。”
云渊(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