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鱼(1 / 3)

守卫们进来的时候,花燃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手上的金属圆环好好拷着,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

声音比人先过来。

“王忠真是昏了头,玩完也不把人送回去,幸好今天轮到我们值守,要是其他人知道他偷偷把人带出来,上报给岛主,他不得掉层皮!”

“平时也不见他忘记这么重要的事,不会是这次的美人太狠,他没下来床吧?”

“怎么,你也想试试?”

“还是算了,我没他那么大胆,在哪都能发.情。”

说话声逐渐靠近,紧闭的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王忠!赶紧把人送回去,等一会儿取血的人就要过来了!”外面的人压低声音。

花燃默不作声,一手托腮等着他们进来。

说话的人敲了半天门才察觉不对,一脚把房门踹开,入眼第一面就是杏脸桃腮的花燃,二人惊住,而后才看见地上的王忠。

尸体表面的皮肤破破烂烂,像是被腐蚀过一般,空中弥漫着刺鼻的酸味,还未完全散去。

化骨水是花燃从尸体的乾坤袋里找到的,是个掩盖真实死亡痕迹的好东西。

两人大惊,花燃赶在对方出手前出声道:“你们要杀我吗?”

她好整以暇,慢条斯理道:“我留在这岛上本来也只是被囚禁的将死之人,你们要是提前让我死似乎也不错。”

守卫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圆环没有任何问题,诉说着王忠如何愚蠢,死在一个灵力被禁锢的女人手上。

两人脸色铁青,压下怒火将花燃带回牢里。

死掉一个守卫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事,花燃没遭到任何惩罚,反倒喜提一人间。

位置还是在那个牢房,只不过待遇和水凇一样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她还比水凇多了一副手铐和脚铐。

她的猜测没有错,如果不是大问题,岛主一般不会直接把人处死,毕竟边养边取血才是利益最大化。

一般同一个人会隔一天取血,昨天她已被取过血,今天就不再被带走,不过带着异香的丹药还是要吃。

水凇第一批被带走,这只海妖混得也挺惨,其他海妖在海里自由自在,横行霸道,他就只能待在牢里被吸血。

海妖的体质比人好得多,每天取一碗血也不见他变得有多么虚弱。

花燃在单人牢房闭目养神的时候,湛尘已经破开阵法走入仓库。

诸多凌乱堆在一起的乾坤袋里,一只纯黑色没有任何花纹的乾坤袋十分显眼,他拿起花燃的乾坤袋,看也没看其他的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仓库外的阵法一共三个,一环靠着一环,他闯过遮掩的阵法和迷阵,但还是触发用于警醒的小阵法。

现在布阵人应该察觉到阵法有人动过,外面用于迷惑人的傀儡也撑不住,他必须尽快去解决布阵人。

顺着阵法和布阵人的联系,他在岛上某处阵眼找到对方。

布阵人冷笑道:“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先主动送上门来了。”

湛尘看一眼脚下的阵法,平静道:“技法拙劣,不堪大用。”

布阵人是个矮个子,头发稀疏,一脸阴鸷,“太久不在梦蓬莱行走,没想到现在英才辈出,就是小辈太过狂妄,需要一点教训!”

如果花燃在这里,她可能会说“什么垃圾东西也想困住我”之类的话,就算她不懂阵法,也会这么说以激怒敌人,湛尘不合时宜地想。

他抬手拨动虚空,灵力散成一根根线条落在不同的位置,形成一个小范围的杀阵。

布阵人冷笑,“就凭这点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敬重长辈!”

湛尘一步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是在破阵,轻松悠然。

净光寺中,他在很多个独处的时间里,看累了经书就研究阵法,做这些没有太大的目的,纯粹是因为有时间和精力,还恰好有一点兴趣。

寺中对阵法感兴趣的人少有,他也不常使用阵法,没想到第一次和人切磋阵法的时候会是在此时此地。

一个个阻碍他前进的阵法破碎,而布阵人还困在湛尘的阵法当中。

布阵人终于产生些许慌乱,“你是什么人?”

他在梦蓬莱闯荡过百年,布下的阵法不计其数,能破解到最后的人不过尔尔,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一步破一阵。

湛尘不答,他不喜欢和不相干的人说太多话。

布阵人想逃,但是被困在阵中,一咬牙放出信号想喊其他人过来,却见有一个人在远处东张西望又不靠近,像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