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处事原则,刚才动手也是因为断天帮的人先刁难阿芷在先。 她现在就住在阿芷家,若是阿芷发生什么事情在家里哭哭啼啼的话,她住着也不舒服,又不想住城里或是另找家人借住,不如清理掉断天帮,一劳永逸。 要是断天帮的人过来找她寻仇最好,这样她还手的话也算是师出有名,她要是打斗时收不住手,一不小心端掉这个断天帮是合理的吧?拿走断天帮里的钱财做精神安抚费也不过分吧? 没让她等太久,断天帮的人就找过来。 在周边热心商贩的提醒一下,她得知新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帮主,只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头目。 小头目长着一双三角眼,看人的眼神跟毒蛇似的阴侧侧,话也没说就动手,武器是一条蛇鞭。 花燃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反击,嘴里还嚼着阿芷新炸的小鱼干,正好吃到鱼头位置,她将鱼头掷出,那颗香香脆脆的小鱼头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砸断小头目的肋骨。 在对方被打中后身体下意识拱起的瞬间,红线游动勒住他的脖子,猛地一收,将他吊在半空。 蛇鞭掉落,小头目翻着白眼,他眼睛本就眼白占多数,现在白眼一翻,整个眼睛只剩一片白色。 其余人看见小头目被控制,立即猛扑过来。 花燃拽一下系着湛尘的红线,湛尘开口,“坠地。” 冲过来的人凭空浮起,离地一米后,半空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往下像拍蚊子一样将他们拍落地面。 花燃微微放松红线,问小头目:“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小头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求……” “看来是没有。”花燃揉揉耳朵,红线收紧。 “求你……” 红线勒进肉里,小头目再说不出话,不过也没死,剩一口气苟延残喘着。 花燃看向阿芷,“这个人跟你有过过节吗?” 从小头目出现之后,她就发现阿芷的呼吸变得急促。 阿芷红着眼睛,“我阿爷就是被他打断腿,医修说没得治,吃了半个月的药就含恨而去了。” “既然有仇,就交给你处理吧。”花燃松开红绳,拿出一把匕首扔给阿芷,地上的小头目因窒息而昏迷过去。 阿芷没用花燃的匕首,拿起砍鱼的骨头刀像小头目走去。 她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骨头刀都在晃动。 “要不然我来?”花燃看不下去,连刀都拿不稳要怎么杀人,砍人跟砍鱼可不一样。 阿芷摇头,坚定地向前走,“我的仇我自己报!” 她有点害怕,即使对方昏迷不醒无法对她造成威胁,可她一看到对方的脸,就想起先前爷爷带她卖东西,小头目一脚掀翻摊子,殴打爷爷的场景。 她修为低下,想阻止却无法做到,小头目的一击就让她躺床上休养半年才好,当时她才十几岁。 曾经感觉那样难以撼动的人,如今就这样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任她宰割。 手起刀落,小头目头颅滚地。 海里有一种鱼,骨头用来做汤及其鲜美,但它的脊骨十分坚硬极难砍断,阿芷一开始也砍不断,为了生计日复一日地慢慢砍鱼,有天忽然发现一刀就能砍断鱼身最坚硬的部位。 鱼没那么难砍,小头目也没有那么可怕。 花燃问道:“感觉怎么样?” 动手时的愤怒过去,阿芷看着断头的尸体浑身不自在,老实回答:“感觉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弱。” 骨头甚至还没有海里的鱼硬,她一刀下去没收住力道,菜刀在斩断颈骨后深深插.入地下。 花燃:“对方再强也只是人而已,会痛会流血会畏惧强敌,你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天赋,杀他不成问题。” 阿芷呐呐道:“我没杀过人,只杀过鱼,以前我学过剑,可是怎么也学不好,后来就没有再学,他们都说我没有学剑的天赋就不要再浪费时间。” 因为修炼不行,她只能靠打鱼为生,别人打渔用网,而她凭一把菜刀和一身游泳憋气技巧。 她能在水下憋气半个时辰,用菜刀和身长一米的大鱼搏斗,其他人卖小鱼她就卖大鱼,时间长了也在集市做出些许名声, 人人都知她卖大鱼,除去断天帮的威胁不说,她的日子还算不错。 花燃:“为什么要学剑?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剑这一种武器。” 阿芷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说剑修有气势,可以一剑斩山河,打起架来也好看,说出去有面子,就是我拿着剑总感觉握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