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交易如何?” “好呀。”花燃答。 方丈:“你不问是什么交易?” 花燃:“不需要问,此刻能拿来做交易的自然只有我的命,我的命比什么都贵,而且你们也不是刚到这里,看着我一路被追杀,不就等着这个时候吗?只怕这个交易我不做不行吧?” 见两人无言,花燃继续道:“放心,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谁都知道做交易要选在敌弱我强的时候最好,我这个人一向守信,说说吧,要我做什么?” 方丈注视着花燃,眼神平静,“我要你和湛尘互换心脏,为期三年。” “互换心脏?”花燃眉头微蹙。 方丈:“把你的心放入湛尘体内,湛尘的心放入你体内。” 花燃:“仅此而已?” 方丈:“仅此而已。” 花燃笑:“怎么感觉像是我占了一个大便宜?”她话锋一转,“我能拒绝吗?” 方丈不答,沉默地望着她。 花燃的视线移到湛尘身上,目光落在对方心口处。 湛尘穿着一件白色僧服,衣摆宽大,一双眼静静看向前方,仿佛方丈说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事,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一尊木石。 花燃移开视线,这个佛子似乎没有他人口中那般佛光普照啊。 她点头,“换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方丈朝湛尘示意,湛尘走到花然身旁坐下,双眼闭起。 “你这换心不需要脱.衣服吗?堂堂净光寺,竟然还会有换心这种一听就是邪术的术法……” 这头花燃还在叨叨,随着一道金光刺来,胸膛的剧痛让她刹那间说不出话来。 黑暗袭来,她口中腥甜还未来得及吐出去,两眼一黑便失去知觉。 * 花燃睁眼打量眼前陌生的房梁,记忆随着胸口起伏的疼痛逐渐回笼。 她伸手按压在心口处,感受到手掌下心脏的跳动,细细体会一番,感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难道换心失败了? 抬起手指在脸上摸索,没有摸到熟悉的面具,一张脸干干净净。 她自嘲一笑,沦落至此,真面目被人看见似乎也不稀奇。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轻声靠近门口,将门拉开一条缝。 入眼是一片翠绿,交叉在绿植之间的小道上并没有来往的人。 她在的这片地方极其安静,听不到任何人声,只偶尔有几道虫鸣鸟叫,凝神去听才能勉强听到远处传来的似有若无的诵经声。 她踏出房门,安静等了片刻,却依旧没有看到看守的人。 虽然不知道换心成功没有,但她如今性命无忧,实力恢复小半,看来老秃驴还算是信守承诺。 这里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去找组织,等她伤全部养好之后再来细究这换心的事。 她大摇大摆地从大门离开,在接近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些僧侣,他们也未曾拦下她,仿佛看不见这个人一般,任由她来去。 这种惬意结束在一片丛林边缘。 她已经离开净光寺的范围,只要再穿过这片丛林就能到达联络点,可偏偏就在这时出现问题。 每前进一步,心脏就像遭受到巨大压力一般剧烈跳动,四肢也逐渐僵硬,带着一种针扎般的麻和痛。 她捂着胸口满腔怒意地返回,想要去找方丈讨个说法,说好只是换心,现在给她下毒算怎么回事? 往回走没几步,那阵像是要把人粉碎的痛意便消失无踪,她一身轻松,仿佛刚才的痛苦只是幻象。 花燃停下脚步,又往离开的方向走去,痛苦再次袭来。 如此反复几次,又换了无数个方向做尝试后,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 看来换心是成功了,可是这个老秃驴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她如今无法离开静光寺万里之外,就是不知道这束缚她的是方丈、是这座净光寺还是她那颗在湛尘胸膛里跳动的心。 她返回净光寺,偌大的寺里看不到一个人,先前碰到的零丁几人现在也都不知踪影。 正在她站在原地思考要不要一把火烧了某间屋子引人来的时候,一道钟声响起。 钟声古朴,回荡在整个净光寺中。 钟声过后,安静的寺中终于出现些许声音,细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从远方传来,她站在原地逮住一个过路的僧侣。 花燃低头打量手里的小和尚,对方圆圆的脑袋抬起,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