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什么来: “他们都说,要搞死陆家姐妹,不需要坐到我这个地步。” 不需要……在陆曼华发视频的背后,自己给自己当推手,任由网络围观。 可贺庭温却低笑一声,只是笑得有些刺眼的淡淡讥讽: “你完全没必要去理会那些声音。” 他顿了顿,重新垂眸,眼底重新覆上了迷恋与浓烈的爱意:“听从你自己的内心,其他事,都交给我。” 乔嘉南抿了抿唇,沉默半晌,终是问出了声: “那天我跟你说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诧异?” “我为什么要诧异呢?”贺庭温一只手拢着乔嘉南的腰,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喉结上下滚了滚,神情平淡,“你想做的事,就去做好了。” 乔嘉南的眸光顺着人的动作而动,她的视线在贺庭温颈间一顿,那点点微红看得眼底发烫,她不留痕迹地移开视线,偏头去望窗外的景: “我没有去看网上的留言。” 她说得很平静。 贺庭温却脸色不变,只是将水杯递到乔嘉南眼前,喂她喝了两口,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做的是倾听。 “倒也不是不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乔嘉南眼色很淡,“因为当年已经看过太多,可即便如此……” 可即便如此,在想这样做的时候,乔嘉南都没有过一丝犹豫。 这是未说出口的后半句,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沉默良久,贺庭温才开口,只是问的却是:“那你现在解气了吗?” 乔嘉南不语,只是垂眸,忽然接过了贺庭温手上的玻璃杯,冷热反差致使水汽凝结,连杯沿拓印出她和他的唇印—— 是刚才喝水时留下的,像一枚无色无味、透明的吻痕。 好半晌,她低低地嗤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才算解气?” 贺庭温不语。 “即便她被带走调查,即便她额头上的疤这辈子都没办法再修复——”乔嘉南一顿,转过身,直视着贺庭温的双眼,“都不够。” 怎么可能够呢。 那么多、那么多痛苦的回忆,一大把药物,无数个睁眼等天亮的夜晚,那些讥笑、嗤讽、刺眼的目光如同火烧的烙印,还有那些凝视、揶揄与辱骂,深深地刻入了乔嘉南的灵魂。 “她付出什么沉重代价了吗?” 乔嘉南笑着问。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算是代价——” “那我这些年,又算什么呢?” 她问得苍白。 室内寂静半晌,贺庭温那双沉沉的眼就这样望着乔嘉南,在人未有动作前,他便先一步以环绕保护的姿态拥住了人,很轻的力道垂落在乔嘉南的肩上,贺庭温的下巴轻轻搁着,后又抬头,微微叹气: “你听我说完。” “我原本想说的是,解气了么——不够的话,能不能让我参与一下?” 乔嘉南一顿。 贺庭温好像有些无奈,只是又低头衔住那双唇瓣,厮磨半晌,才沉着眼站起身,紧了紧浴袍腰间的系带,走到床头那儿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而后才走回来递到乔嘉南的面前。 “网上的东西,杜白已经清理好了。”他沉声,“至于那些话,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因为妈昨晚给我发过消息,让我好好陪着你。” 乔嘉南一顿,接过手机。 屏幕上赫然是宋言月的信息:【陪着南南,不要让她想太多。】 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才有一条:【放心,我只认她一个儿媳妇。】 “……” 乔嘉南垂眸看着屏幕,长长的羽睫下似乎掠过了什么情绪,但转瞬便逝。 “陆家资金链已经完全断裂了。”贺庭温坐回沙发上,重新抱住乔嘉南,揉了揉她的发顶,只是眼底神色很冷,“没有人敢帮他。” 贺庭温用的是,“敢”字。 乔嘉南沉默。 “钱律师那边,我有在跟进。”贺庭温垂眸,轻声,“不止那些照片,连着当年你被网暴的份,都会一一还你清白。” 乔嘉南抬眼,撞进了贺庭温的眸底,那样的爱意太过清晰,她好像想说些什么,却被贺庭温开口堵了回去。 “我不是想要阻止你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阿南——” 贺庭温抱着人,呼吸温热了乔嘉南的眉心: “你想做什么、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