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色交织,散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韵味。……“维多利亚先生。”愈发热闹的娱乐街。正在栏杆边吃喝的古拉通忽然抬起长臂,手腕一转,手指对准楼下点点。靠在桌边吸烟的维多利亚-诺福克随这份暗示起身,先叉腰在原地思考片刻,然后取出一柄嵌有红宝石的华丽燧发枪,低头上钢珠火药,偶尔看看脸颊完全失去血色的旅店老板,顺带瞥眼站在周围发抖的旅店执事与服务生。燧发枪完全上好膛。吃着火锅的三兄弟也停下,拉塞尔-德文喝完最后一口酒,擦擦嘴起身,与三位下属一同走到维多利亚-诺福克身边,跟着分开站立,放松靠在一张张桌子边。上楼声很快响起。起先入眼帘的是戴着黑色高帽子的治安官,胸口徽章蹭亮,踩着楼梯往上的马靴一尘不染。“嘿~”没有想象中的风暴和怒喝,这位治安官笑嘻嘻张开双手,“你是多久回来的诺福克,为什么不先与我打招呼,我好派人保护你呀。”迈过最后一道台阶,他停在维多利亚-诺福克面前,前倾与对方拥抱打招呼。“不需这么麻烦的。”维多利亚-诺福克笑得略显斯文,“在这里,我并不需要任何保护。”治安官当即点头称是,摘下高帽,露出更显精神的地中海,再仔仔细细打量对方,确定这天上人没有磕着碰着,这才长吁口气,侧身摆手,让副手等人将地上的无头尸抬走,顺便清理现场。“这几位是你的客人吗?”治安官向这几名白袍投去目光。维多利亚-诺福克点点头,手握燧发枪,接住正在抬尸体的小律查的目光,而后在对方的退却里收回视线,用枪口顶住太阳穴搓搓,吓得面前这位治安官双手颤抖,差点要跪下来。此刻,正抬着无头尸的小律查不小心碰到了诺福克的衣角。诺福克伸手将这两人止住,看看其律查帽下的稚嫩面容;转头,向治安官问:“你这个副手看起来很年轻。”“噢~”秃头治安官捏住高帽扇扇,微微躬身,介绍道,“这是我侄子,他今年正在服兵役,于是我就让他来帮我。”“这……您应该能理解吧。”治安官小心抬头赔笑。诺福克颔首回应,上前一步揽住治安官的肩膀,将对方带到楼梯口,看着这张油亮的脸,稍稍思索后讲:“吉明朗,我现在有个忙想让你帮我,你愿不愿意?”治安官闻声偏头,与诺福克对视半响后露出笑脸,不断颔首回应:“我当然愿意了诺福克。是有关这次杀人的事情吗,噢这没什么,就跟以前一样。”吉明朗痛快摆摆手,跟着话锋一转,并苦笑起来,“只是……大公和夫人那边我束手无策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摇摇头,诺福克抬起握枪的手活动两下;接着深叹口气,侧头看住秃头治安官,吧嗒下嘴答,“我祖母在我小时候就告诉我,这个城的一切最后都将由我继承,无论是人和物,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一切都好(everything-is-ok),毕竟我是维多利亚-维多的儿子,是埃特蒙德的继承者。”被臂弯搂住的治安官笑得完全僵硬。下一刻,维多利亚-诺福克抬手一枪打穿了小律查的脑门,又“嗙”一声将另一个要逃跑的副手射成穿心凉,然后笑眯眯看着眼珠赤红并呆滞看着自己侄子倒地的治安官,转动枪抵住对方下巴,略略歪头,温和友善的念:“我现在需要你为我提高关注度,所以吉明朗……这一切你也应该能理解吧。”“嗙!”扳机扣动,鲜血与刺鼻火药味一同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