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学习过你的手段,少顷我发现我做不到,很多东西……换作别人来味道就变了。就像我刚开始与你们接触的时候,我发现我找到自己的处理方式时最为舒心,你们也最为认同。”
“特别是你的吃苦,啊……你的吃苦。我开始审视自己的问题,嫉妒总会遮住人的眼,就像是摩帝马,就像铂金。可我逐渐发现了你让加尔-克里曼沙欣赏的原因——每每与你相处总是很舒心,没有压力,不用在乎什么言论,什么礼仪。你的真诚很容易让人察觉,也很容易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阿列克谢说到这点点烟灰,刻意看着窗外,时不时捏住烟吸两口。
“我,”简-艾斯适时出声了,“我并没有你描述的这么好,这会让我困惑,让我……”他抿嘴组织下言语,“让我有些不自然。”
“那我们换个话题。”阿列克谢望着这人儿笑,“你知道你获得那株宝药闹出的动静究竟有多大么?”
“嗯哼。”简-艾斯的鼻音响起。
“这让整个帝国的贵族都疯狂了。”阿列克谢转过身,将烟头扔出窗外;划出烫亮的弧线,“你要是换作其他任何学院,那株宝药不可能停在你身上超过二十四小时,你的血会被榨干,你的身体将一次又一次被剖开研究天赋规律。就像女人长得太美也是原罪,麻烦和陷阱总是在前路等你。”
“幸运是你一路走过来了,紫藤花对你的保护也做到了极致。”
始终带点沙哑的话到此停住。
微风拂面,伯韩湖响起道道浪花声。
简-
艾斯稍稍垂下眼睛,贴靠在窗边,头顶响起风铃的声音。
阿列克谢跟着双手入兜,仰头贴住墙壁,喉结上下,一次性聊到肺部里的空气耗尽:“在我父亲那个时候,加贝帝斯是只有胡林科老街、克烈福特老街,以及妙手老街的小型城镇,紫藤花没有选在这里,仅能容纳一片山谷的巫师阵产生了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天气,外面的路难走,每一趟做生意的远门,都代表着饥寒和死亡。”
“我父亲坚持了下来,一同的还有我叔叔:科尔西、波卢卡。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小镇人,依靠祖辈留下的头衔和领地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只是起手的生意并不光彩,包括到现在继承给我的,这些奴隶生意。”
往事沉浸眼眸,这位八角帽继承者取出一根火柴叼在嘴里,时不时用舌头转动,品着唾液分泌出的这点甜。
“我两个姑姑曾经是克烈福特老街某件地下室里的裁缝。她们没有资格继承头衔,家族当时也不太富裕,她们经常做冬天用的帽子来卖,我爸爸他们照顾她们的生意,在很多节日,买了许多送给员工和我和汤姆。”
阿列克谢拿出内兜里的八角帽,手指轻抚,嗓音平淡,“这已经成为我们的某种标志,这些帽子,都是我姑姑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这里面蕴含了她们的心血,包含了她们的祝福。”
指肚有些发白,简单的毫不起眼的八角帽就这般躺在光里,散出点点悲凉。
简沉默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人儿,肩头慢慢松下去。
阿列克谢也藏住一切声响,重新戴上帽子,月光将影子拉长在地毯上:“其实你知道吗艾斯。这份生意让我失去了许多向上的机会。明面的,容易得到的蛋糕也早已被顶层的贵族们瓜分,就像卡住一名武圣的生命宝药,卡住传说级巫师的禁忌传承。”
“先富的人已经将门窗都闭合。”嗓音沙哑低缓,他开始捏住手指,在空中慢慢抖,“甚至怕我们窥见入口的样子,连同这里都上好了锁,栓上了狗。逼得后来人缴纳门票,或是仰仗他们的鼻息而活。”
“我永远不要这个样子。”阿列克谢在灯光中抬起食指,蓝色的眼有光在亮,“虽然这需要铤而走险,但是新的绿洲,总在沙漠深处不是吗。”
话完,帽檐下的这点光亮慢慢消逝,手指也收入掌心,又变为平常样子。
“我知道了。”简-艾斯认真颔首示意,沉吟片刻,说出略微轻缓的语,“拍卖会上的土地不会是什么大问题,我会以此为跳板,从这些关键地方逐步向周边扩散。斯堪山脉和纳维亚平原会整个拿下,你也会得到帝国方面的支持。”
“这太好了。”阿列克谢看住这人,扯出点笑,手入兜,继续讲,“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蒂姆家族的问题。”
“他们?”简-艾斯偏过头。
“Yeah。”阿列克谢慢慢点了下头回应,“加尔-克里曼沙的表弟,那个喜爱争夺关注的蒂姆-奇得塔斯。我曾见到他来找克里曼沙,他当时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语,让摩帝马他们在背后笑了你一段时间。”
“啊……”简-艾斯的眼珠轻轻移动,顺出口气,薄唇抿成直线,在这份试探中出声,“我其实挺期望与他建立一个友好关系,我们之间有过比赛,一同享用过美味的食物。很遗憾他会这样认为我。不过完成这件生意的人并不是我,我到时并不会出面。”
“我知道了。”阿列克谢点了点头。
简-艾斯转而看他,问道:“整条海岸线拿下来之后你还需要多少人加入进来,我的意思是那10%里,需要用上哪些帮助。”
阿列克谢闻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