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可知始皇帝陛下为何迟迟不立下储君?仅仅是因为诸位公子不合适,不能够担当大任?” 朱家继续说着。 “你想要说些什么?” 扶苏神色微微一动,自案后走出,踏步偏房,随意走着。 储君! 对于这一点,朱家说的的确入自己之心。 父皇自登秦王之位到如今已经近三十年,咸阳宫的公子也有许多,按照礼仪惯例,早该立下储君。 储君! 亦是国本! 若说父皇不在意这件事情,扶苏……不相信。 “昌平君曾提过这件事情。” “始皇帝陛下不会轻易立下储君,真要等到立下储君的那一刻,怕也是始皇帝陛下远去之时。” “其一,秦国初立,始皇帝陛下需要把握权柄,推行各种国策,若有太子,则权柄分散,庙堂二意,不合始皇帝陛下之心。” “其二,始皇帝陛下自觉没有陛下立下储君,因为始皇帝陛下如今的身体还是康健。” “再加上,阴阳家蜃楼还没有出海,对于阴阳家蜃楼的目的,扶苏公子您应该清楚。” “其三,始皇帝垂爱丽夫人,千百年来,子以母贵者甚多,也许是想要看一看将来丽夫人所剩下的公子如何!” “毕竟,始皇帝陛下等得起,而且,数年前,咸阳宫内似乎传出过立丽夫人为皇后的消息,扶苏公子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春秋以来,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这句话不是虚妄!” “其四,便是扶苏公子一直不合始皇帝陛下之心,一直没有达到始皇帝陛下的要求!” “以扶苏公子多年来的历练,无论文武,尽皆出色,依从春秋数百年来的惯例,当早就为储君了。” “其五,……” “……” 朱家一边说着,一边矮小的身躯转动,看向扶苏公子,自己所言,皆是为扶苏公子着想,自己不相信扶苏公子没有这般想过。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扶苏心间深处没来由的生出烦躁。 眉宇生出数道细纹,背对着朱家,直接落下一言,说了这般多,是想要说自己不可能成为储君? 是想要让自己饶恕农家? “公子!” “若是自今日起,诸子百家愿意相助公子夺得储君之位,助力公子将来登临天子之位!” “公子以为如何?” 朱家再一次深深一礼。 先前说的那般多,皆是为了这一言。 自己相信昌平君的推断,始皇帝陛下不会轻易立下储君的,扶苏的心思……刚才也有动摇。 诸子百家! 欲要图存,在始皇帝陛下的身上,找不到机会了。 唯有另外的机会! “什么?” 刹那间。 扶苏神色骤变。 朱家怎敢有此言? 诸子百家怎敢有这个意思! 储君之位、天子之位……是他们可以谋划的?还大言不惭要助力自己登临大位? ****** “公子!” “您从昨日便是在这里一直站着了,晓梦不会有事的!” “诸夏间,其她女子诞下孩子可能会有危险,晓梦断然不会有危险的!” 春日过的很快。 江南的春日更是如此,没两月,便是初夏了,虚空大日滚热许多,天地万物,更为生机勃发,欣欣向荣,更为明耀璀璨。 当此时。 江南总督府邸的深处庭院。 陷入一片别样的……气息,一位位侍女走来走去,手上不住捧着各式用品,进出如今的焦点房间所在。 一位位侍女尽皆步伐轻盈、小心,未敢有丝毫的差错。 房屋的门前。 周清正静静站着,时而踱步走动,时而仰首看向太虚,时而看向院中的一位位侍女动静,时而……。 身侧,云舒、雪儿、弄玉、芊红、焰灵姬五人皆在,除却白芊红、焰灵姬二人外,云舒三人忙碌不一。 每隔一个时辰,便是换一人,或是雪儿,或是弄玉。 观又一行侍女快步入面前的房间,弄玉柔声道。 从昨日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