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胡亥将手中木箸放下餐碟上,挺立身躯,深深一礼。 面上更是带着深深的期盼与希冀之意。 “兄长切勿如此。” “你与我皆为公子,更为兄弟,将来合当共进。” 公子高连忙也是一礼迎上。 虽如此,神容甚悦,看着被自己放在案上一角的纸张文书,更是欢喜,有胡亥助力,许多事情无疑轻松许多。 而且,胡亥做事的确靠谱,一些言语很为自己着想。 在父皇膝下诸多公子中,胡亥不算很受宠的那个,母亲对其也是寻常,一切按照后宫惯例。 却是胡亥有一个独特的教导之人。 车府令赵高,他是父皇少幼之时便是带在身边的随从,跟随着父皇从邯郸前往咸阳,进而父皇成为太子、秦王。 一晃数十年,车府令虽然因事险些身死,终究未死,在少府为车府令。 更为执掌着罗网。 也是缘由于此,数月来,通过胡亥,了解到以前从未了解过的讯息,开拓了眼界。 也增进了见识,也……搅动了思绪。 “高儿兄弟此言差矣。” “若无高儿兄弟,为兄将来怕是只能为一普通公子,现在,有幸得窥前程,自当用力。” “丽夫人为高儿兄弟之母,父皇对高儿兄弟又颇为宠幸,将来……定可为大位。” “纵然现在没有胡亥,高儿兄弟将来亦当荣耀,却……锦上添花,何如雪中送炭?” “高儿兄弟这般于我,胡亥惶恐!” 公子胡亥更是从案后起身,躬身一礼,数息之后,方才起身,话语相随,字字恳切。 “无需此礼,无需此礼!” “此般太过于拘束了。” “果然如胡亥兄长所言,将来必不让兄长失望。” 一番动静,公子高也是起身。 胡亥兄长太……实诚之人,以前没有注意这位兄长,实在是不该,这般心思,这般为自己着想。 果然有一日,自己荣耀,顶让光照胡亥兄长。 近前一步,拉着胡亥兄长的手臂,再次一同入座。 “如今我二人在天然居这里膳食,不知道扶苏兄长在泗水郡如何?” “听母亲说,父皇似乎想要让扶苏兄长做更多的事情。” “胡亥兄长,以为如何?” 夹过一块秘制酱牛肉,整个咸阳城内,能够公然摆出这道菜的……不多,寻常之人,谁敢杀牛。 当然,听闻咸阳城这里的牛很容易病死,几乎每天都要病死好多好多。 公子高觉得牛……病死一些也好。 因为……挺香的。 品味着酱牛肉的味道,随意言谈,落在另外一事上。 “这个……,高儿兄弟无需着急。” “车府令先前似是说过,父皇不会轻易立下储君太子之位的。” “至于泗水之地的事情,那份文书上都有。” “扶苏兄长最近办的差事,的确很不错,父皇也有称赞,却……那只是扶苏兄长年长之故。” “再有数年,等高儿兄弟从两大学宫毕业,也当得到重用,期时,差事会办的更加好。” 胡亥连忙道。 “两大学宫,这还要等好久!” 公子高略微一算,摇摇头。 以自己现在的年岁,再加上两大学宫的学业,起码还要近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 谁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 以扶苏兄长现在的地位,十年之后,怕不是更为显耀。 “高儿兄弟这般就有些着急了。” “且想一想父皇为何不这般早的立下储君太子之位,便是因为我等公子无一人达到父皇的要求。” “何况,接下来高儿兄弟年长,再由丽夫人之盛宠,庙朝上下,自然会不一样。” “昔年,父皇除去文信候、长信侯,都花费十年左右,高儿兄弟切莫着急。” 胡亥劝说着。 顺而给于有条不紊的一一分析。 “倒也是!” 公子高点点头。 有些事情的确急不来,只盼望可以早一日长大。 “那你说这一次扶苏兄长在泗水郡做事,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有胡亥兄长在身边的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