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八脉并行,其内诸国之人不少。” “如何做不到?” 张耳摇摇头。 儒家之内并非铁板一块,孟轲子当年整顿儒家,也未有全部整合,而是梳理了八脉传承。 数十年来,儒家之内的博士之人很多很多,其中不乏有诸国身份的博士,那些就是可用之人。 整个齐鲁的博士那般多,总会有合适的。 “儒家不会冒险的!” 田都觉得……在这件事上,儒家就算要做……也会做的比起他们更为慎重,稍有不慎,整个儒家都进去了。 “儒家掌门伏念或许不会冒险。” “儒家万千人……均如此?” “不然。” 相约前来的这些人,身份背景都是非凡,如果诸国仍存,尽皆王公贵胄,若说没有什么手段? 决然不可能。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们是否有这个决心! 比起相信儒家掌门的能力,儒家之大……一切不好说。 “这……。” 田都言语一滞。 “似是可行。” “而今相距嬴政车驾到达泰岳还有近两个月。” “今日之事,还需要思思思量。” 厅内已然有人附和了。 今日前来之目的,已经超越所得,本以为拦阻不了嬴政泰岳封禅,一切就都做不了。 谁曾想,可以做的事情还不少。 “当然!” “种种之事,稍有疏忽,便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张耳沉声颔首。 今日相商之事……在如今之势,都算得上谋逆之罪,尽管不喜欢这个罪名,终究诸夏现在秦国之手。 然……都已经为重罪之身了,做一些死罪之事,也算不了什么。 …… …… “这些人可成事?” 半个时辰之后。 这处先前还处于激烈争论商讨的正厅彻底归于空旷,归于平静,嬴政即将泰岳封禅,此事……非同小可。 非诸国任何一位旧人希望看到。 陈馀踱步厅中,看向张耳。 魏国沦亡之时,他们已经逃走了,数年来,一直在济北郡,大梁城……只是回去过一次。 那里……已经彻底成了废城一般的存在。 百多年前的诸夏第一繁华之城,如今已然萧索不堪,城池都损毁甚多,独属于大梁城的痕迹消逝甚多甚多。 “非为是否可以成事。” “有些人不要忘了自己的宗庙就可以。” “当年在信陵君门下,眼见公子风华,却是如流星一般划过虚空,在下引以为憾。” “秦国太霸道了,非要强行兵戈攻灭诸国,何以如此?” “如今又要强行登临泰岳之山,封禅天地,非为所愿意看到。” “秦国护国学宫之内,曾有讲义流出,有一则事情很是有趣。” “在一食鼎之中,落入滚沸之水,随即便是落下一只蟾蜍,呼吸之后,那只蟾蜍奋力一跃,可以从食鼎之中逃生。” “果然在食鼎之中落入温润之水,再落下一只蟾蜍,鼎下以炭火加热,逐步使得鼎内之水滚沸。” “是时,蟾蜍已然死去多时。” “兄可知其意?” 张耳摇摇头。 有些事情……现在很难改变,秦国现在正势大,兵戈百万镇守四方,庙朝诸人齐心,诸郡治理有序。 泰岳封禅……是一个机会。 有一点自己先前也说过了,无论如何,嬴政都会泰岳封禅功成的,他那般霸道之人,不会允许这件事失败的。 无论在封禅天地的前方有什么阻碍。 都会给予碾碎的。 相约诸人商谈之事,若然有成,已然为大用,会很很打击嬴政的狂傲之心,那就足够了。 此外,还有另外的好处。 “这……。” “兄之意是说秦国怀柔之法继续推进,或许令诸国之民忘记一切,彻底归于秦国治下,成为真正的秦国之民?” 陈馀眉目一挑,这一则有趣之事内蕴的道理不难理解。 秦国在以铁血大军攻灭诸国之后,果然继续以强横霸道之力镇压诸地,只会令诸地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