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武真侯以为如何?” 秦王政应道。 秦法之根基,身为秦国之主,如何不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才不能够放松,秦国因之以成诸夏共主,那就是妙处。 而且,接下来诸夏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合怀柔宽松,法治之下,无所谓怀柔宽松。 “商君之法,通行秦国百多年,助力秦国从西陲小国,到如今成就一统天下之国。” “其法自不必说。” “相邦之意,乃是春秋以来,诸夏之地之民受战乱之苦久矣,欲求安稳,是以可以施展怀柔宽松之政。” “让诸国诸地之民得到安稳的生活。” “这两者……目的都是为大秦而立,所不同则是在于赋税、徭役、商贾、法令方面的差异!” “这两方面的差异,也就代表着秦国所要走的两个方向!” 周清并未有替王兄坐下决断,整个大秦只有王兄有这个资格,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无论是王兄所倾向于商君之法。 还有相邦王绾所推崇的怀柔安稳之法。 根本目的都是一样的。 并不存在什么祸乱大秦之类,不然,咸阳上下早就闹腾起来了,而且这并非一件坏事。 “正如此,寡人为之难以决断。” “武真侯看看这份文书。” 秦王政随意的坐在一张木案后,抬手将一份纸质文书拿来,看了一眼内容。 “这是……相邦对于秦国接下来的所谋所语?” 周清近前一步,从王兄手上接过那封文书,有些份量,将其打开,里面的字很多。 紫眸闪烁,快速一览。 顷刻之后,合上文书,一切内容沉浮于心间深处。 “这份是廷尉府送过来的。” 没等王弟说些什么,秦王政已经准备好另外一份文书了,灭齐已经过去半个月。 从秦国各大郡县、各地归来的重臣也都就位了,许多事情,也该落下最后决断了。 “廷尉府!” 周清颔首,将另一份文书接过来,再次细细一览。 面上笑意本能浮现。 有趣。 有趣。 当真是有趣。 “大王更属意谁?” 无论是相邦的文书,还是廷尉的文书,都有关于一天下的建言,甚至于都涉及到不浅的层次。 起码整体的倾向很清楚。 而且在某些方面也有共同之处,自然,也有不同之处。 “寡人说过,将何等诸夏交予后人,我等君臣可以为功,也可以为过。” “上古三代以来,没有任何太多的参照。” “秦国接下来的路都是崭新的,崭新的道路充满危险,谁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 “走对了,大秦绵延万代不休。” “走错了,那就是寡人之罪!” “秦国不是诸夏,诸夏不是秦国,无论如何,秦法是秦国的根本,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动摇的。” 秦王政从木案后起身,视线一一扫过偏殿内的这些书架。 书架上的许多内容来至山东诸国,诸国所施展的东西都不同,进而导致不一样的结果。 有些东西,实施之后,很快强大,却未能够持续的强大。 但是有一点秦王政可以肯定,那就是秦国之法。 自孝公先祖以来。 历经惠文先王、武王、昭襄先王、孝文先王、庄襄先王六代先王之力,印证秦法之强大。 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能够给予抨击的。 秦法必须贯通诸夏! 秦法必然贯通诸夏! “法!” “代表着秩序,代表着规则,一个国家,有着完整的规则秩序,才能够绵延下去。” “这一点……玄清为之认同。” “如同天道,天道亘古,并不紊乱,方有万物生灭有序。” “只是……,秦国的法之架构,诸夏之秦国的法之架构,大王觉得是否一样?” 法! 一直是一个好东西。 没有法,诸夏早就乱了,一个长久稳定的法治……是一个长久稳定的国家所必需。 那么,问题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