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封地上,任意予夺的权力不存。 而今,只剩下最后的倔强。 “别!” “别!” “我有财货,我要进入临淄!” 虽大多数人为之怒骂、呵斥、不满,仍旧一小部分实力极强的世家贵族纷涌而入。 无论如何,眼下的齐国临淄,乃是最为安稳所在,至于数十里之外的小城池。 实在是难以住人,那里的食物、酒水都是那般难以下口。 只要能够进入临淄,其它一切都好说。 “我也要进去!” “我也要进去!” “……” 顿时间,整个城门之前,再一次陷入别样的热闹。 “齐国,不当人子也。” “可恶!” “我等不过庶民支脉,如何会有那般财货。” “齐王啊,齐国仁礼之邦,焉得会有这般法令,你等让开,我为魏国大夫,欲要求见齐王!” “对,我等欲要求见齐王,为我等讨回一个公道。” “诸夏间哪有这般的法令!” “定是你等小人自行拟定的,着实该死!” “齐王!” “……” 腰缠万金巨资,方可入临淄,家国被灭,府库被秦军所在,一路慌忙逃窜,焉得有那般的巨资? 现在,临淄这里又有那般的法令,着实令人唾骂。 齐国立国以来,临淄何有那般的法令? 定非齐王所为,定位其余小人所为。 顷刻间,刚有些秩序的城门内外,再一次极度混乱起来,连带那些正要进入城中的贵族们都有些不满。 这道法令实在是可恨。 “哈哈哈,这道法令着实有趣。” “齐国……看来要被更快的拿下了。” 齐国目下局势,欲要抗秦,欲要自保,乃是要联合诸国残余之力,以为汇聚大力,才能够抗衡秦国。 而这般法令,无疑将诸国残余之力割裂开来。 如此,何以抗秦? 顿弱在旁侧观许久,笑语不绝。 其力自乱,焉得长久? 秦国无忧矣。 甚至于那些被齐国官吏缴获的财货,也会成为大秦所有,不错,不错,齐王此举颇有些远谋。 念及此,顿弱又是朗声大笑。 …… …… “先生心情何以这般好?” 临淄内的秦国行人馆,观面前的顿弱精气神颇为不错,甚至于心情都是上佳。 正在院落中持木剑演化剑道的盖聂奇异。 因为从眼下齐国临淄内的状况来看,并不算太好。 “今日在城门出看到一处有趣之事,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从上前随伺的仆人手中接过杯盏,轻呷了一口,想起刚才的趣事,更是大笑。 对着盖聂先生一礼,便是要与之分享。 “哦?” 盖聂收拢剑势,还真有些好奇。 旋即,数百个呼吸过后,二人相视一眼,尽皆一笑。 “此举……齐国自毁根基。” 盖聂长叹。 那道法令之言,着实有趣,从临淄自身来讲,有一定好处,然则,有一定好处,也意味着有不妥之处。 值此时,齐国欲要抗秦,非有汇聚诸般力。 而大秦灭齐,便是要分化诸般之力,果然内部分化,则齐国破有可能不战而降。 “齐王失后胜,为防田儋做大,后胜往昔身后的那些人为之提拔。” “估计是那些人弄出来的。” “我以为,眼下也到了再次劝谏齐王以降的时机了。” 齐国庙堂仍为冲突,宗室一脉的田儋快速崛起,强力推进强力抗秦,数十万大军已经各自奔赴前线。 而齐王却有些迟疑。 欲要抗秦,又有些担心田儋做大,之前的后胜无论如何,都只是外人,不会危急田氏根基。 而田儋不一样。 想要用田儋抗秦,又不欲要田儋做大。 这就是机会。 “先以那些人为先,探听虚实为上,而后待大军奔近,再行劝降,或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