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可以看出来的,起码自己想不出来如何的解决方法。 但……身边这两位可算得上水家大才了。 应该会给予自己别样的惊喜。 “开凿此渠的难度便是在于此,湘水南下过山,是一难,翻过此山,地势陡然降低,豁然而下,又是一难。” “湘水的难,在于水流须得攀高,不然难以成渠,过此山的时候,又要缓缓而下,不然急速之下,舟毁人亡。” “关于解决之法,小臣与大田令已经有了。” 史禄此次身上所传,不复锦衣长衫,而是如同郑国一般的粗布麻衣,斗笠蓑衣,归于寿春,便是来此。 感此,周清颔首,的确是那两个困难。 “哈哈,史禄焉得拉上我?” “大王,此法乃是史禄提出,郑国不敢贪功。” 却是旁边的郑国摆摆手,史禄在南郡待了很久,又在自己之前到达寿春,对于开凿水渠已然有了思路。 自己一路之上不过帮了一点点小忙罢了。 微不足道。 “哦,果然如此?” “看来昊天也垂怜大秦也,给大秦送来水家大才,诸夏之地,需要水家的地方可是相当多。” 秦王政不疑,因为对于郑国的性情了解。 郑国此语,那定然史禄在开凿此渠的法子上有独到之处,不由诧异,很是不吝啬赞誉。 “大田令谬赞,愧不敢当。” 史禄连忙一礼。 不想大田令竟然这般而言,能够开凿那般水渠,已然心满意足,而今更为感动。 “哈哈哈,快快道来。” “寡人很想要知道史禄你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秦王政近前一步,将史禄搀扶而起。 人才! 一直是大秦的强国之道! 百多年来,一直如此! “大王,开凿此山自然应有,此外,在此处以大量水石铺就,状如耕田之犁,蓄积湘水水势,将其抬高。” “所需水石铺就的压水之法当有四五十里以上,如此才能够将水势彻底缓和,令船只无碍南下,通过此山。” “至于南下离水,直接俯冲,落差太大,万万不可,如此,当从此山蛇形婉转,左右迂回南下。” “虽路程增加数倍,却水势缓和,安稳南下离水,使得船只可以到达岭南任何一处。” 史禄没有迟疑,迎着大王、武真侯与诸位大人看过来的目光,快速简略的将大致法门说道而出。 语落,偏殿陷入一片寂静。 秦王政陷入沉思,诸位大臣相视一眼,亦是沉思,脑海中有着史禄所言画面。 然则,具体的模型未可窥探。 “有趣!” “不错,不错,挤压水势,顺流过山,迂回盘桓,顺流南下。” “妙!” “妙哉!” “耗费的水石虽多,然则,此渠一成,整个江南与岭南广袤之地都会快速纳入掌控。” “大王,史禄这般而言,怕是你们都难以直接感受水渠工程的浩大,且一观具体。” 周清却是直接明了。 看来非水家之人,难以明悟奇妙,清朗一笑,一步踏出,抬手间,紫韵缭绕,面前的巨大沙盘之上,便是玄光汇聚凝练成实体。 “这便是水渠的开凿地。” “如史禄所言,当从此处以水石逆流隔开湘水北上水势,同时挤压水势数十里,令南下的船只轻快越过此山。” “此山的开凿不难。” “凿开之后,在此处,修建这般的水道,缓解离水落差,诚如此,工程虽大,万世不坠。” 观一道道目光看上沙盘玄光形体之上,周清屈指一点,便是一条湘水出现,水韵澎湃,宛若真实。 岭南,更是离水流淌,水汽纵横。 按照史禄所言,便是一条极大的水石压势之地出现,蓄积水势,南下船只不难。 岭南之所,迂回蛇形,坡度更是缓缓。 一条大舟凭空出现,顺着湘水悠然南下,全程没有太大障碍,便是在离水游荡。 “确如武真侯这般。” 史禄又是一礼,庙堂朝野,武真侯为武道高人并不是秘密,今日一观,果然如此。 水家虽也有修行,自己连先天都没有踏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