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已决,我等当速速离去。” “不然,我等尽皆危矣,城中数万兵马亦是危矣。” 目视魏咎离去的方向,张耳深深一礼。 这才是魏国王族一脉的风采,信陵君之后,多不显矣,当即,没有迟疑,看向魏豹,劝说着。 再不离开,就真的走不了了。 “秦军破城很快的。” 刘季亦是一语。 “……” “……” 两个时辰之后! “这就是魏咎?” “还真是难缠,惜哉,今日过后,诸夏间,再也没有魏国之地了。” 身披黑色重甲,眉宇尽显平静,中年模样,秦将杨端和跨乘马匹行进早已经残破不堪的东阿城内。 放眼处,尽皆断壁残垣,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东阿城便是被攻破了,奈何魏咎率领城中数万兵马,巷道而战。 对秦军造成相当麻烦。 无奈,又推迟了一个时辰,才将那些人全部斩杀,看着军司马将一具尸身抬上前来,好奇看了两眼。 大梁城破之后,整个魏地大半纳入秦国舆图,唯有魏咎率领的数万兵马不住坚守。 如今,总算是将其全部剿灭了。 “将军!” “根据城中消息,有一支四万人马的魏军逃向齐地。” “我等是否追击?” 东阿之城,此刻除了秦军以外,似乎没有别的魏地民众,杨端和行入城主府。 未几,军司马再来报。 “四万人马,逃向齐国?” “有趣,诸国之力,还真是难以彻底剿除殆尽。” “无需理会那些,先将东阿纳入掌控再说,齐国……,齐国可不是长久的安稳之地。” 杨端和念叨一声,东望而观,的确,东阿之城,东进跨越一座小小的山脉,便是齐地了。 若是寻常时候,自然可以试探入齐地,现在则不可了,上将军主力大军正在楚地交战楚军。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燕赵、三晋之地,以防止那些诸国残留之人生乱。 随着东阿拿下,三晋之地,不足为虑。 辛胜将军,正在燕地,由着相连云中兵马,当也无忧。 四万兵马逃向齐国? 可以逃得一时,难以永久。 “喏!” 军司马颔首。 “东阿已定,整个魏地尽皆纳入大秦之手,不知道上将军那里何时传来捷报!” 杨端和将视线看向南楚所在,如今距离冬日不远了,从初春大军攻楚,到现在,快要一年了。 虽然这种持久战适合上将军的风格。 可还是期待早一日楚国被拿下。 “扶苏见过父王!” 威严肃重的兴乐宫厅殿内,一只只小火炉放置在角落,前两天冬至的时候,关中降了一场大雪,天地为之霜寒。 于空阔的厅殿,更是如此,非那些小火炉,怕是寒冷不已,虽如此,由着那些半遮半掩的窗户,时不时飘来丝丝森森之意。 着一件浅白色的锦衣华服,玉带腰封,束发而冠,踏步近前,俊逸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别样的沉稳。 近殿前,规矩一礼,语落,眼角余光看向左右,往常都在父王身前行文书之事的长史蒙毅却是不见。 “可有去处?” 秦王政正于上首执笔批阅诸郡传来的文书,随着秦楚战事陷入僵持,诸郡的事情逐步多了起来。 玄色常服,静坐上首,看了下首的扶苏一眼,随意说着。 “父王!” “这……,护国学宫那边并无关于儿臣的安排。” 闻此,扶苏神色一滞。 冬至时节! 是护国学宫的毕业之日,九大院堂尽皆如此,至于去处,自然早有下落。 只待毕业之后,便会有一封调遣文书落下。 别人都有,奈何自己没有。 自己如何知晓前往何处? 父王此问,扶苏心中狐疑,难道父王不知道护国学宫的事情? “你为计谋院堂的毕业头名,按照护国学宫的规矩,去处有一定的己身抉择。” “入军中,首要抉择二字。” “而你却未有抉择,你的去处……真的要大祭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