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李信手中还有余力十多万,摆出此阵,其意已然坚守不出,静待秦国援军。” “赵佗摆出的此阵,同当初王贲灭魏之时,鬼谷传人所摆出来的军阵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终究老夫没有亲自一观。” 范增轻捋颔下灰白须发,登高而观,秦军阵法的运转能够看到,脑海中沉浮其形体,细细思忖,为之摇头。 这种军阵的确有点难。 “大凡军阵,均逃脱不了阴阳五行,乾坤顺逆。” “欲要破开此阵,须得明悟八门生死所在,从生门而出,便可无忧。” “大将军若要攻灭此阵,却也不难,以四十万兵力强压,不过……或许代价不小。” 赵佗的军阵,自己看不太明白,可核心玄妙自己知道,除非自己接下来花费更多的时间。 感大将军神色,欲要快速将秦军歼灭。 那么,还有一法,便是以数倍秦军之力,强行攻杀。 虽如此,正面交锋之下,纵然可以歼灭秦军,楚军自身也得伤亡十余万,乃至于更多。 代价很沉重。 之前滕龙军团已然死伤过半了,果然全灭秦军再次损失十多万,那么……此战楚军所损,同歼灭的秦军一般无二。 也算不上大胜。 顶多两败俱伤。 可……较之秦军的后备之力,楚国……有些伤不起。 同样损耗二十万军! 就看大将军如何抉择了。 “且等等吧。” “传令下去,先锋强攻所部,轮番进攻,务必让秦军不得停歇,消耗其力。” “待明日之决断!” 项燕沉吟片刻,轻呼一口气。 以命搏命将秦军全歼,非自己之意。 况且赵佗摆出的军阵虽强,可……只要不住给予秦军骚扰,那么……其力自然越发之孱弱。 说不得便是有机会了。 “喏!” 军司马应声而退。 军令下达,便是以骚扰为主,强攻为辅! “李将军!” “楚军进攻之力小了很多。” 随着秦军十多万变换军阵,八阵轮番而动,一战一守,虚实无间,直接令得先前强攻的楚军受挫。 李信为之欢喜些许。 半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深,不敢大意,仍旧在云车之上,听闻斥候所报,不由得心中稍安。 “楚军进攻之力虽小。” “但侵扰之力颇强,怕是要快速消耗我等之力,以图寻良机强攻。” 赵佗在云车之上,有条不紊的驾驭八阵,此阵自己参悟多年,有所得,在陇西行军的时候,也曾抗击匈奴步卒,有所得。 故而今日摆开,并不陌生,除却一开始的运转生涩,现在已然好上太多,闻斥候之言,自己先前就知道了。 军阵在自己一心,敌军是何情况,轻而易举可以看到。 “这……果然如此,我军粮草本来就少,奈何?” 李信闻声,不由得愁容浮现。 “李将军无需担忧。” “八阵之妙,便是阴阳一体,楚军欲要消耗我等,怕是做不到,接下来军阵运转,亦是会不住给予休整的,不会有大碍。” “嗯……,那里的楚军……!” 赵佗口中言语不断,但手上令旗挥动不绝,楚军的目的欲要消耗军阵之力,但八阵阴阳,只要自己运转得当,军士休整很快的。 然……,下一刻,目光所至,看向西侧进攻的楚军所在,那里……楚军的进攻有所停滞。 遥望远处,月光之下,似乎……在那支楚军的后方有火焰升腾而起,以至于西侧拦阻他们的十多万楚军有些乱象了。 “那里是……。” 顺着赵佗所观的方向,手持千里镜,亦是深深的看将过去,拦阻在他们前面的十多万楚军之中,后方此刻已然火焰升腾。 似是有别人侵扰一般,观此,李信心中一突,而后大喜,虽不知为何,但目下明显是好事。 “蒙——字旌旗!” “红衣甲胄,金光铁骑!” “那是蒙恬将军的黄金火骑兵!” 赵佗双眸闪烁亮光,看向此刻那被远处火焰映衬的旌旗,蒙字高悬,一支铁骑大军正从远处快速本来。 宛若一柄锋利的弩箭,直接将拦阻在西侧的十多万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