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语。 整个大殿之内,更为寂静了。 秦王政缓缓的从王座上而起,看着大案上的铜匣,沉吟数息,而后将铜匣掀开,双眸平静的直视里面之物,丹凤之眸为之悄然眯起。 此人……该死! “樊於期!” “当初既然有胆量鼓动成嬌行悖逆之事,如何奔逃于燕赵之地,往昔战功赫赫,竟大胆白头叛秦,何其荒谬哉!” “诸卿,且一观樊於期。” 秦王政冷然一笑,自己从未亏待过樊於期,其人乃是昔年武安君白起身侧的偏将之一,同王翦乃是一个时代之人,可惜……竟做出那般之事。 实在是该杀! 或许成嬌之事别有内情,但樊於期既然敢掺和,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单手摆动,看向身侧的侍者,令其将铜匣落于厅殿内的诸多文武之臣面前,让他们好好一观,背叛大秦,令大秦与自己蒙羞,这就是下场。 群臣传看樊於期首级,又是一阵的默然,没有半点声音传出,也没有半点恭维之言落下,樊於期的事情在秦廷一直都是一个禁忌。 然,大王此举是一个警告,还是一个感慨,亦或是其它,则是诸人各自领悟了。 韩申在旁侧条案后静观这一幕,略微有些失望,原先在燕国所谋所想,乃是秦王嬴政能够有万千重金与数百里封地悬赏樊於期首级。 定然是极为重视樊於期的,若然见到樊於期的首级,必然是在大殿之内弹冠相庆,甚至于摆宴欢喜的,其种种有可能出现的失态,以及可能利用的时机必然也是存在的。 韩申也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凡秦王有那般异常举动,便是直接按照先前的准备,施展天元一击,直接行刺功成,毕竟,抽出一柄短剑,轻而易举。 可惜,秦王嬴政太过于沉静了,大殿之内,亦是如此, “燕国献地!” 韩申继续等待着机会,司仪大臣又是一言。 “燕国督亢之地,先前已经献上舆图于秦王,不知秦王可曾看出其中奥妙?” 闻声,韩申慕然一振,心神归位,立即从条案后起身,行至殿中,看向上首的秦王,如果自己记忆没错的话,自己的确见过秦王。 不过,那个时候的秦王,并非是秦王,而是卫元君府上的一位贵客,是了,诸夏之内,能够令卫元君那般礼遇的也只有秦王嬴政了。 奈何,那时并未多想。 现在,也来不及继续深想了。 “哈哈哈,燕国督亢之图,寡人看之许久,的确看之不透,且秦廷精通水文着,也是看之不透,寡人好奇,上卿所言奥秘在何?” 秦王政踱步上首,笑语看向韩申。 不知道韩申意欲何为。 “督亢,乃古蓟国腹地,归于燕国已经六百余年。” “督亢之机密要事,非在其土地肥沃,而在其秘密隐匿蓟国与燕国之大量财货也。” 韩申再次一礼,说道个中缘由。 “哦,还有这等之事?” 闻韩申之言,上首的秦王政面上不由掠过些许戏谑之意,目光从殿中群臣身上扫过,毫不掩饰笑意。 “燕国,疲弱也,不堪举兵,焉得有大量财货藏于地下以待亡国哉?” “哈哈哈。” 秦王政说着,面上忍不住大笑。 殿中群臣亦是轻笑。 “秦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燕国曾破齐七十余城,所掠财货数不胜数,昔年昭王为防后世挥霍无度,便多埋藏于督亢之地,而今燕王唯求存国,为表诚意,愿献于秦王。” “秦王何疑之有?” 韩申轻轻摇摇头,于满殿笑语并不在意,说道口中隐秘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