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又等待了一炷香时间,顿弱在一位专人的引领下,行入胡风酒肆的另一处区域,那里更为一个雅间所在,却是区域大了许多。 如厅内,眼眸深处,直接浮现上首条案后的诸般,一位须发灰白的老者静静端坐在条案后,旁侧两位自容俱佳的胡女随伺。 如此,也不为顿弱惊愕,实在是在条案之后,还有一位浑身上下着赤红艳丽裙衫的妩媚男子,正一脸娇媚的坐在老者怀中,素手兰花,持酒樽,一饮妖娆。 “哈哈,顿弱何其惊诧哉?” 郭开郭开坦然抚摸着俊美男子的长发,平静地笑着。 “上卿之行非常人所为,顿弱难解。” 隐约间,能够猜出那俊美男子的身份,近前一步一礼,摇头而落。 “哦,名家顿弱,也有难解之处?” 郭开更为开怀大笑。 “上卿所语,今日当客奇行,乃有意为之?” 顿弱自顾自坐在右侧的条案后。 “你觉如何?” 郭开神秘一笑。 “果然顿弱不能解惑,上卿觉今日之事不成?” 顿弱眉头一挑。 “不愧名家真士。” 郭开赞叹道。 “诚如此,若然顿弱明悟上卿之意,则可与顿弱合谋?” 顿弱哑然。 “若然愚钝之人,焉得与我合谋?” 郭开饶有深意的看向顿弱。 “上卿奇行,意在告我:上卿非无人欲,只在所欲非常人也!” 数息之后,顿弱拱手一礼。 “哈哈,顿弱知老夫之心,当得一谋。” 语落,郭开单手抬起那俊美南下的颔下,令其退下。 那俊美男子顺从的起身,而后正欲离去之时,忽而抓住旁侧的一位妖艳胡女,拖至旁侧木屏之后,随即,便是一阵奇异的响声传来,丝丝入耳。 顿弱不以为意。 郭开神色如初。 “其为老夫男妾,为老夫之子,更为赵王家令韩仓。” 郭开自顾斟酒,自饮道。 “这……,赵王家令韩仓之名顿弱闻之,今日一观,果然不同。” 顿弱深深压住心间深处的翻滚,身为赵王家令,可是在郭开眼中,竟是那般如奴隶之人,实在是令顿弱对赵国升起一股别样的同情。 “今日之谋,顿弱当问上卿,若要去李牧,须得如何?” 没有在韩仓的事情上多做停留,尽管旁侧木屏之后,仍有声响传来,可……那些都已经不能动摇顿弱之心,今日,自己有要事。 “秦赵交战,大将军李牧领兵抗秦,老夫何得援手?” 郭开又是奇异一笑。 “果然如此,上卿何必约秦?” “自立为赵王岂不上佳?” 顿弱也是一笑,郭开是一个聪明人,如今的赵国是一个什么模样,他比自己更清楚,如今李牧抛开朝野,独自一人抗秦,绝无可能功成。 因为郭开不可能让李牧成功,否则,李牧成功之日,便是自己身死之时。 “若无秦国,老夫早为赵王!” 郭开轻哼一声。 “上卿知秦国不可抗衡,尚算有明。” 顿弱拱手举盏一礼。 “赵国当亡,秦国当兴,老夫比谁都清楚。” 郭开狠狠一言。 “既然如此,上卿与秦联手倒赵,正得其宜,何言独力成事?” 顿弱浅浅一笑。 “若要老夫为秦建功,自有老夫所求。”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代价的,以往收秦人之物,办秦人之事。 如今也是一样,所不同的便是每一件事情的价值与众不同。 “上卿但说无妨。” 不出顿弱的预料,郭开定然要开出自己的条件。 而自己也已经准备好了条件。 “赵国社稷尽在老夫。” 豁然间,郭开猛然从条案后起身,沉声喝道。 “无论是赵王,无论是太后,都是老夫掌心玩物而已。” “老夫生逢乱世,不能独掌赵国,却也要以赵国换得个安心名头,以慰老夫生平弄权也。” “老夫若将赵国奉于胡人匈奴,足可为一方单于,拥地百千里而奴隶牛羊成群。老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