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惶恐,而今,秦国文书已经到达,观其深意,更是如此。 此等关头,韩王安纵然想要放松,也没有那个心晴。 单手从明珠夫人手中接过香茗,对其轻轻摇头一笑,后宫妇人又能够知晓什么。 “大王不必过于忧心,臣妾听闻九公子已经归于新郑,再有相国、太子他们,定可为大王助力,重整朝政。城外,有血衣候十万大军镇守,秦国想要攻入,也是难矣。” “内有良臣,外有良将,如此,大王还有何担忧的?” 明珠夫人巧笑嫣然,柔软的身躯靠近韩王,如兰吞吐,随意说道如今新郑局势,一板一眼,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指点社稷之气息。 “勿要再提起那逆子。” “若非逆子无用,秦国何至于攻韩!” “城外虽有血衣候十万大军镇守,但前些时日相国、太子所言确实警醒寡人,血衣候之明证也……不无不可。” 提起九子韩非,韩王安就是一阵的愤怒。 既然已经归于韩国,已经归于新郑,却又不来拜见自己,眼里还有自己这个父王吗?数年前派其前往秦国存韩,功未成,何有颜面归来。 “血衣候之明证?” “是否为尚公主之举?” 明珠夫人面上掠过一丝奇异之笑,口中脆音流转,从大王手中接过茶盏,置于一旁,又取来新鲜的瓜果,早已将其切割而成,辅以蜜糖,甚为怡人。 “不错!” 距离消息传出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传入后宫之内,倒也正常,于明珠夫人知道这般,韩王安倒也不疑惑。 数年前,南阳守叶腾一夜投秦,令的韩国失却土地六百里,瞬间国力大损,若然血衣候白亦非也投秦,那么,韩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相国与太子既然有这个谋略,那就表明,血衣候也有私心,若是在往昔,自然将其直接罢黜,但现在却不能够如此。 血衣候掌控城外十万兵马已经数年,身为兵家传人,对于兵卒的掌控非同小可,这个时候贸然将其罢黜,怕是城外军心不稳。 值此之际,非良策! 尚公主以为一族? 此策为血衣候明证所言,只要与韩王联姻,那么,利益捆绑之下,自然一体,韩王安也是为之心动的,花费一位公主,便可彻底收拢城外十万大军。 值得。 “大王莫不真的有意尚公主?” 脆音不绝。 “爱妃以为不妥?” 韩王安觉得奇怪,目光转过去,轻问着。 “臣妾怎敢谈论如此之事。” “只是臣妾觉得血衣候位高权重,年岁如此,怕是一般的公主不足以动其心。” 血衣候之年岁绝非外表所观的年轻模样,修炼家族玄功,数十载容颜未改,今王登位的时候,血衣候便是如此,而今,同样如此。 虽然仅仅是为了拉拢,但一般的公主肯定不行。 年岁大的?年岁小的? “爱妃所思甚是,王室之中,公主不少,但……寡人已经有了人选,不日,当下旨明诏,许配王室公主于血衣候,尚公主以为一族。” 韩王安淡淡一笑,普通的公主自然是不行的。 但自己手中的那颗掌上明珠绝对可以,嫁给血衣候,距离自己又不远,既可以拉拢血衣候,也可以叙天伦,此为上佳。 秦国的王书到达新郑,传荡开来,心思涌动者甚多。 月前的朝堂之上,信誓旦旦,秦国会以礼仪待秦,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有些不同了。 秋日时节,秦国将正式建立各个掌控县府所在,正式给内部民众给予掌控,那时,秦国的兵锋简直可以随时到达新郑城外。 “九公子,宫内传来消息,红莲公主自月前便是被禁足宫中,如今又有王族宗正派人前往宫内教授礼仪,更有太仆面前大王,以推演良辰吉日。” “其意……,怕是如此。” 紫兰轩内,司寇张良再次走进二楼的拐角雅间之内,脑海中念及往昔,雅间之内,流沙汇聚,如今……却是流散了。 尽管九公子没有任何策略落下,以应对存韩之举,但张良并没有放弃,因为九公子既然回归了新郑,就表明九公子不会对眼前的一切置之不理的。 尤其是如今就要涉及到红莲公主! 那可是九公子最怜爱的王族公主! 月前,便有血衣候尚公主以为一族的想法,如今秦国王书到来,并没有大王期待之中的结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