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开篇,校新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我很好奇一点,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关注我?” 甚至是从第一节课第一次相遇时开始。 陈启明如实回答:“是,因为校招那一天我恰好在校门口看到了你,对你印象深刻。” 他像是发现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很遗憾你没有来我的队伍,但我也是真心的为你加油,希望我们今后能一起进步一起切磋。” 校新想起来那天自己是开着机甲来学校的,可能是高调了些,但自己那天一副惨样,应该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吧,而且精神力也是C级,对他没有什么竞争力上的威胁,有什么好关注的? 如果不是知道灵蛇组织之前找她无果,她都要怀疑陈启明是不是灵蛇组织的暗线了。 恰好此时光脑上传来通讯,她起身对陈启明道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没有注意到陈启明一直目送着她离开教室。 本以为是温夏找她,没想到找她的人是邢慎。 邢慎自兽山那天出事后就给她开了安保权限,于是校新直接上楼来到了邢慎办公室。 正当思考会不会是因为灵蛇组织找她的时候,没想到一进门,旁边的机器人就递给了她一管紫色药剂。 “从今天开始,你除了要喝博士给你的日常需要喝的药之外,每当你感觉到有精神力失控的预感时就喝这个药。”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他皱着眉问道,“无论有任何不适感都不要忍着,一定要及时报告,并且把你的紧急联系人设置成我。” “好,这两天我的身体还挺正常的。”校新接过药剂,紫色的液体里浮游着一些红色絮状物,“不过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会你们对我的身体状况这么关心?那些从帝星来的人是什么人?” “还有,听说去年病逝的一位学长祁年……也是和我一样的基因病。” 那么你们也对他进行了治疗吗?最后是治疗失败的结果吗? 校新的话没有问完,但相信邢慎能听出她的意思。 “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和顾虑,首先你要相信的是:我们不会害你。”邢慎走到窗边,阳光照在他斑白的鬓角时,那种沧桑感再次出现。 其实如果只看脸部的话,他看上去年纪不算大,只是他的表情从来没有轻松过。 “祁年被发现患有基因病时已经是中期了,他的病症与你的精神力失控相比看起来较轻一些,他偏向于嗜睡,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训练太辛苦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直到有一天,他在训练对战中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我们才查出他的病症。” “可惜他没有遵循医嘱,在晚期时还经常高强度地使用精神力,最后彻底无法挽回。”邢慎叹息着摇了摇头,“但这也是他慎重考虑后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你想要去看看他吗?” “啊?”校新有些惊讶,去……去扫墓吗?这么突然? 邢慎没有多解释什么,而是带着她走出机甲系大楼坐上飞行器。 但飞行器却没有向着军校大门开,而是在校园内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一栋大楼前。 这一片是行政区,普通学生进不来。 邢慎上前验证了身份,这个大楼的安保措施比机甲系大楼还要高。 校新一路跟着他上楼,直到走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病房的实验室门前,不知道邢慎做了什么,白墙突然变得透明。 看到室内的景象时,校新惊讶地开口:“他还活着?” 邢慎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他现在是一个植物人,你也可以理解为活死人,我们都希望他能醒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他的心脏还在跳动,灵魂却已经不在。” 病床上的人氧气罩下的脸漂亮而苍白,也许因为消瘦的原因,锁骨和下颌线都很明显。 看着他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校新突然想起自己在兽山精神力失控那天出现的幻觉——那个穿着病号服沐浴月光的少年。 他们有着相似的气质,看起来仿佛还活着,但是周身暮气沉沉。 “至于你问我的第二个问题,那些帝星人的身份相信你自己也查过,他们对你的关心确实与另一位基因病患者有关。” “他已经到了晚期,病情不太乐观,祁年不遵医嘱导致治疗失败,让他们十分无力和遗憾,如果你能顺利活下去,那么另一个患者就也多了一分希望。” 邢慎无意识地转着食指的戒指,这枚戒指并不是机甲戒,而是普通且廉价的翠玉制成,校新发现这似乎是他焦虑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