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刺杀,赵志国并没有在这一群排长面前表现的大惊小怪,而且告诉他们不要把这件事情声张出去。
“把尸体火化了,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赵志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让宁文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团长,让你受伤了,是我的失职!”
宁文斌一边给赵志国重新包扎伤口,内心一边非常自责,作为警卫员,他不但没有尽到保护赵志国的责任,反而赵志国在最危险的时候先保护了他。
“这跟你无关,推开你是我下意识的举动而已。”
当时无论是谁在身边,赵志国都会下意识的将他给推开,还好对方是在夜晚下手,要不然赵志国和宁文斌已经双双殒命于此了。
“团长,以后危险的事情能不能让我去做,如果你真的出了问题,回去之后,我无法向弟兄们交代。”
这件事情在宁文斌心里留下了阴影,赵志国受伤比他自己受伤都要难受,如果因为他保护不利,最好导致赵志国死了,恐怕以后都会生活在自责中。
“好!”赵志国应付到。
此时赵志国缓缓地拿出自己的勃朗宁手枪:“没想到是这枪把我的身份给暴露了,看来这把枪以后不能再随身带着了。”
勃朗宁手枪是一把好枪,但在当今华夏,手枪标志的身份和地位太明显了,很多师长都不一定拥有这样的枪支。
在火化完尸体之后,赵志国他们并没有在村子里停留,谁也不知道一次刺杀失败之后,会不会还有下一次,所以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回驻地。
到了望县的地界之后,倒是太平了许多,自从楚捷他们师驻扎进望县县城,就连小偷都变少了。
离开了驻地这么久,部队在高仓的带领下倒是按部就班,没有出什么岔子。
“团长,您怎么了?”
听到赵志国回来了,高仓等人立刻出来迎接,可是看到赵志国肩膀上绑着绷带,身上还有血渍,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平城一战,打得那么惨烈,赵志国都只是扭伤了脚而已,现在离开驻地一周的时间,命差点都给丢了,高仓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小事儿,姚鹏举回来了吗?”
赵志国故意转移话题,但高仓仍旧不依不挠,如果他知道是谁伤了赵志国,他一定把那个人揪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宁文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志国不肯说,高仓只能质问宁文斌,“我把你派到团长身边来学习是没错,但你当前的身份是团长的警卫员。”
作为团长的警卫员,宁文斌好好的,团长却废了半个膀子,高仓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宁文斌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高仓一眼。
“老高,你吼什么吼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跟宁文斌没多少关系,是我下的命令。”赵志国对高仓说,“后边的五十几个少尉看到了吗?让他们每个人带一个排的士兵,该怎么训练这件事情不用我告诉你吧?”
“团长,你就护着他吧。”高仓又气又急。
“我不护着他,谁护着他?以你老高的脾气,我要是不护着他,你还不得让他脱一层皮?这件事情就这样了,关于我为何受伤的事情,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的赵志国就是一个老母鸡,他们这个团所有士兵都是他的小鸡仔,赵志国自然要保护好每一个人。
渡边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日军特工渗透搞情报的事件,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赵志国肯定会告诉高仓的,可是这件事情牵扯太深了。赵志国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把所有知情者都给暗杀掉。
为了保护好这些兄弟,赵志国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
“秦东升,去望县把师部的医生请来。”高仓仍旧不放心赵志国的伤口。
返回团部,赵志国看着熟悉的地方,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晋绥军其他几个团长和营长的指挥部比他的团部要豪华多了,但赵志国还是觉得自己的指挥部最舒服。
“老高,团里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发生什么事情,姚鹏举带着队伍走后也一直没有消息,他们走了也有七八天了,要不要安排人去日战区打听一下?”
“不用,如果他们真出了问题,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要相信姚鹏举。”
晋绥军和日军已经达成了停战协议,姚鹏举他们出发时换下了所有的军装,没有任何旗号。如果士兵落入日军手中,他们也决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而赵志国更不能组织兵力去营救,以防日军找借口重开站端。
“平城孙家大小姐倒是给您寄过几封信,都放在抽屉里了。”高仓说。
“师部方面有什么新命令或者新动作吗?”赵志国不急着处理私事,问有没有新的命令要处理。
“师部倒是没有命令,就是下令让我们各部队抓紧时间把士兵训练好。”
平城一战让楚捷他们师伤了元气,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没啥战斗力,自然就没有战斗任务。
“我们附近还闹土匪吗?”
“没有,最近我们防区内安顿了不少,倒是没有发生过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