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打出来的师长,命都可以不要,还惧怕几个宵小之辈的威胁?
当陶学一听到少将拿讨价的人威胁他的时候,他心中生出了杀意。
“陶司令,我并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们同朝为官,您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理当关心。”少将脸皮倒是挺厚的。
陶学一冷哼一声:“我可不敢高攀于您!”
“陶司令,我们当下属的应该是要为陪都分忧,而您却跟八路军走得这么近,莫非是对陪都有什么意见?”
少将这话明显就是等着陶学一往坑里跳。
但陶学一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岂能中了少将的圈套。
“我知道你来北方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借此机会给自己肩膀上多添一个星。”陶学一说。
若是能够拖住八路军第一军分区,这可是大功一件。
“陶司令,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为上峰分忧,本就是我们做下属的职责。”
少将被陶学一戳破了心思,也不恼不怒。
“你来错地方了,在我这儿,想要有功劳,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打小鬼子!”陶学一说,“谁敢用我的部队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先要了他的脑袋。”
陶学一顺势将自己的配枪掏出来,拍在了桌子上。
“陶司令,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陶家的安危,也要维护第一军分区?”少将的话语也变得冰冷。
原本他以为他能够靠着掌控陶家,让陶学一听从他的安排,把陶学一的部队掌控在自己手中。
但现在他决定,给陪都发一封电报,内容很简单,就说陶学一与八路军的关系不一般。
“你最好也要明白,这儿是谁的地盘!”陶学一说。
少将此时还认为,陶学一不敢对他们动手,至少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
但陶学一的话音刚落,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冲进了房间。
“报告司令,其他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一个连长汇报。
“陶司令你敢!”
少将听到自己的部下被控制住,大惊失色。
“你都威胁我的家人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我相信陪都也不想把我逼到八路军那边去吧?”陶学一说,“至于你,只不过是陪都与我博弈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把自己位置看得太高了。”
陶学一好歹是在外带兵的将军,有军权在手。
“司令,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杀了他。”连长说,“责任我来承担。”
在陶学一的部队中,并不缺少肯为陶学一卖命的人。
“他,暗通日寇,通敌卖国,理当斩于阵前,以震军威。”陶学一下令,“暂时关押起来,等我审讯完毕,再做决定。”
陶学一还是没有下杀心,因为他也在衡量南方对这个少将的重视程度。
士兵很快把少将和他的部下关押了起来。
“司令,虽然南方没有证据,但他们肯定已经暗中授意,我们若是没有动作,恐怕不好交代。”参谋长说。
“交代?怎么交代,你见过第一军分区的兵,你觉得我们刚刚扩充起来的部队有这个实力给第一军分区造成任何影响吗?”陶学一问。
别的事情,弯弯绕绕,陶学一或许一时间搞不明白。
但军事上的这点事情,他还是一眼就能够看透的。
第一军分区的实力已经是深不可测。
陶学一的部队在北方刚刚立足,这时候就上门挑衅,就是寿星老吃砒霜。
“少将我们可以杀,但我们要有杀的条件才行。”参谋长说。
通敌这个罪名确实好用,他们甚至可以用从第一军分区借来的日军俘虏,坐实罪名。
但南方若是不认陶学一提供的罪状,就有了做文章的可能。
少将在陶学一手里很可能成为一个烫手的山芋。
陶学一思考了一会儿:“我们得审讯一下,看看他们的态度,我不相信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条心。”
“司令,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怎么弄死少将,而是要确定陪都是不是真的要让我们对第一军分区采取军事行动,我们若是不执行陪都的命令,陪都就有了处理我们的借口。”参谋长说。
杀了少将,也不可能阻止陪都的任务。
第一军分区正在如火如荼地进攻日军,这不是南方想要的进程,更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日军已经挡不住第一军分区。
“我把少将看成了棋子,我们是不是也成为八路军和南方博弈的棋子?”陶学一问。
谁都想作为下棋的人,但谁又不是棋子呢。
“我们是一个有价值的棋子,要不然南方也不会把陶家握在手里。”参谋长说。
“我真是谢谢你,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