滹沱河西岸画风突转,没有了问候其祖宗先人的“诛心”之论,只有每日的实时播报。
滹沱河广播社就此成立,早晚各一次,每次都是前线战事汇报。
当然,对于来自滹沱河西岸的消息,东岸的小鬼子是一个字都不信。
日军指挥官告诉所有的士兵,是华夏军队打不赢他们,所以才会编造故事来打击日军的士气。
日军给自己的士兵找了一个合理而且无法反驳的理由。
当然作为敌对阵营,他们完全可以把对手的任何言论都当成放屁。
但在动摇对方军心方面,赵志国从来不着急。
只要日军还在自己的包围圈里,赵志国说什么,日军就得听什么,他们没得选。
滹沱河两岸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没有消失,双方都知道,一旦得到机会,必然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尤其是滹沱河西岸的部队经常骗小鬼子露头,然后再给日军来两炮。
没有比小鬼子的脑袋更好用的靶子了,迫击炮手打得越来越准,在东岸几乎已经见不到小鬼子的脑袋。
“前一段时间,日军增派援兵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可现在,岗村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了。”马修文说。
在跟南方人员协商之前,关于日军的情报犹如雪花一般飞进赵志国的司令部。
但现在,关于日军的情报只有只言片语,就是前线的日常战报,并没有任何能够引发战局变化的情报。
“或许岗村在训练新兵,等他把新兵部队训练出战斗力,他就会反扑。”赵志国说,“姚鹏举还有多久回来?”
“姚参谋长明天早上就会到达司令部。”参谋说。
“他在拿着刘庆生练兵?”马修文问。
“练兵?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不过……何尝我们不是?刘庆生的部队也需要战斗。”赵志国说。
更多的时间里,日军是寻找刘庆生他们的踪迹,而不是打仗。
而刘庆生的部队更多的时间里是在四处出击。
日军想要在游击战中练兵,恐怕只是本末倒置。
“这倒是,半年之内,神仙也没有完全把近乎九成新兵的日军部队练成一支劲旅。”马修文说,“那就是日军已经放弃挣扎了?”
若是马修文现在坐在岗村的位置上,并得知上级给他派来的都是新兵,估计他只想骂人。
现在的岗村是既想练兵,又想跟赵志国作战。
赵志国笑了笑:“岗村是没办法了,若是他能够在正面取得一点点优势,他都不会想着先去打刘庆生了。”
岗村是战场上成名将军,尽管是以强胜弱,有些水分,但也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
他肯定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点在哪儿。
这场战斗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刘庆生。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岗村还把兵力浪费在刘庆生身上,很明显岗村是在转移矛盾。
真正的矛盾解决不了的时候,触发一个简易的矛盾副本,至少看上去,岗村是在做事情。
“高仓的战报中说日军阵亡数量已经超过一千多人了。”
兰青乡外围的战斗并没有结束,日军仍旧在对高仓他们防守的阵地发起试探性的进攻。
强攻,夜袭,侧翼迂回等战术,日军都使用过了。
不过小鬼子的进攻更多是在试探高仓他们的防御有没有漏洞。
“死得越多越好,只能怪日军这几天的进攻有天偷懒。”赵志国说。
日军在第一天的进攻还算卖力,也是伤亡最大的一天,但随后的时间里,日军一天下来进攻的次数不到两次。
小鬼子的进攻属于那种上一天班休息六天的那种。
“高仓抱怨呢,紧张了好几天,没吃好没睡好,结果小鬼子就这点动静。”马修文说。
“他还抱怨上了?”赵志国冷笑一声,“他是嫌弃这仗越打越没意思了吧?”
渡过滹沱河之后,高仓没捞到一场硬仗打,本想这一次等着日军反扑,有机会大显身手。
但日军雷声大雨点小,虽然打死打伤了不少小鬼子,但这种仗再容易不过。
“岗村是没想到我们直接绕过了他们的防线,直接进攻的东汤县,若是岗村提前在东汤县做准备,估计过河的部队都有几场苦战要打。”马修文说。
“现在我们只要稳住就行了,该着急的事岗村和滹沱河东岸的日军,不是我们。”赵志国说。
谁着急,谁就容易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破绽。
“要不要在滹沱河上再修几座桥?这场战斗恐怕在今年冬天结束不了了。”马修文说。
春暖花开的时候,只有一座水下桥梁,难以满足第一军分区的运力。
若是明年天气转暖,岗村不计代价发起进攻,以目前东岸囤积下的物资,也